顧安森連連點頭。
顧淩今天感慨蠻多的。
“你交朋友也找一些正道的朋友,你看看顧安然那德行的,小晴對他多好,我們都是看得到的,竟然說話就出口傷人,一點兒規矩都沒有,真是拜拜辜負了小晴的一片苦心了。”
顧安晴從小聽話懂事兒,顧淩沒有女兒,對她關注也會多一些。
車上,顧大夫人第一次開口罵自己的兒子。
“安然,你今天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顧安然理直氣壯。“媽,我當然知道,就是說出了事實嘛!這件事情不需要大驚小怪吧?”
平時在家裏的時候她也沒少明裏暗裏的諷刺顧安晴,都沒有問題的,怎麼唯獨就今天自己被罵了。
“你還頂嘴,真是把你慣壞了,我告訴你,以後不許這麼對你姐姐說話!”
這個警告在顧安然這邊根本沒有作用。
顧安晴也不指望自己的母親能夠幫助自己主持公道,受委屈習慣了,麵上的波瀾不驚,隻是更印證了內心的傷痛與無奈。
“媽!你偏心!”
“你這小子默默胸脯問問自己,在家裏你是怎樣的,現在說這些話自己不虧心嗎?”
……
母子之間的戰爭越發激烈了。
顧老大果然內心的思想暴露出來了。
“你們不要吵了,小晴你也是,你媽媽和你弟弟都因為你的事情吵起來了,你一句話不說算怎麼回事兒呢?”
躺著中槍了。
自己不管怎樣都無法得到父親的認同,就是因為自己的性別嗎?
那麼她真的怨恨上天給了自己一個女孩子的性別,如果自己是男人一切會不會不一樣呢?
“你說女兒幹嘛!”顧大夫人意識到問題時候就在自己可以的範圍內保護自己的女兒不受到傷害。
就因為風傾城的簡單一句話,一家人吵的不可開交,他們家到底有多脆弱,之間的關係是有多麼的不堅固。
顧安晴不敢再想下去。
又是新的一年了,她決定了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臨時下定的決心,但是想法已經產生很多年了。
這次是家裏人把她逼到這個份上的。
就算母親會幫自己一些,但是很多時候改變不了已經形成的現有模式。
那麼就讓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讓她漂泊在外,讓她闖蕩江湖。
……
一直走到了街尾,天色已經有些黑了。
在最後的一家小店裏,顧安森和洛雪都看上了一對小物件,是一個用天然的珊瑚拚湊而成的小人形象,是一個場景,很精致,珊瑚也是精挑細選的,否則很難符合形態的需求。
還有一個場景是海的女兒。
一個小女兒坐在礁石上,麵朝大海,不知道是否能夠等來春暖花開的那一刻。
“老板我們想要這兩個。”
顧安森指著桌上的兩件藝術品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這個是非賣品。”老板麵露難色。
“為什麼呢?”好不容易一眼看上了這個喜歡的,真舍不得放手。
“這些是我為我妻子做的。”
店主這樣說他們隻好放棄了,畢竟君子不奪人所好。
給妻子做的被他們磨嘰半天拿走了,老板也不好交代了。
“那我們走吧。”
因為心中有所牽掛,看其他的東西都不會有感覺了,還不如去另外的地方看看,省的心中總是覺得遺憾。
顧安森還是想爭取一下的,因為洛雪喜歡,一下午洛雪唯一喜歡的一件。
“老板,能不能商量一下呢?”出門之前顧安森又說了一句話。
正好洛雪出門的時候遇到一個女人進門,兩人正好撞到了一起。
“不好意思!”同事出口的抱歉。
見女人進門老板馬上起身迎接。“你來了?”
“嗯,剛剛的客人沒有喜歡的嗎?”
“有,但是,我送給你的,不可以賣給他們。”老板非常耿直的一個男人。
女人聞言,練滿出門把還沒有走遠的洛雪和顧安森叫了回來。
幸好自己回來了否則自己這個不會做生意的老公又一次的錯失了掙錢的機會,自己會有丟錢的感覺。
是的,她是一個非常愛錢的女人。
但是老板就是一個非常愛她的男人。
關係就是這樣循環著。
顧安森和洛雪走回來。
他們被叫回來應該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看中的東西可以被買走。
“你麼剛剛看上哪個了,可以拿走,我能做主。”女人豪爽的揮揮手,示意整個屋子裏的東西收拾可以賣的。
其實這裏半個屋子的藝術品都是老板做來送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