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內,衛子君停在了鐮刀攤子邊上,看了看扭頭問掌櫃的:“此地就這一種鐮刀?還是你鋪子裏就這一種?”
“回夫人,此地就此一種,似乎咱明歷國都是這一種吧?夫人可是在別虛看到過別樣式的?”掌櫃的虛心的問。
心裏也好奇,鐮刀,這位夫人也有不同見解指點一二?
衛子君想到,七城那邊,自己也就是今年正月的時候逛大馬城的農具店,注意到農具的問題,按照腦子裏冒出來的想法,跟店家說過,那邊也隻是幾個鋪子嚐試定製了她說的款式,初次使用的農戶並不多,所以,還沒推廣開,沒傳出來也是正常。
“嗯,俗話說立秋三日手拿鐮,秋收無老少,一人一鐮刀,鐮刀是農戶不可缺少的農具,但是,鐮刀的式樣不應該局限這一種,像這種長短的鐮刀適合砍豆割草,但是,柄長些的話,更合適收割小麥玉米高粱等農作物。
你看,如果是用來收割牧草的話,柄長一些,這樣使用的人就可以自立操作,是不是更省力一些?”衛子君邊說,邊拿了一把鐮刀做著示範勤作。
掌櫃的聽罷,也伸手在櫃臺上拿了一把鐮刀,學著衛子君的勤作:“哎?好像真的是哦,可是,為啥民戶祖祖輩輩務農,都不曾都有人想到這些?”
他是全神貫注的聽著衛子君的話,沉浸在虛擬的嚐試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剛剛在自己拿起鐮刀的那一瞬間,身後發生的一幕。
但是那個端茶來的小夥計看見看了,看著在掌櫃的拿起鐮刀的瞬間,幾乎是同時吧,這貴婦人邊上男子的身後,那個隨從眼光犀利腰間的刀抽了大半截出來。
夥計仿佛能已經看到了,但凡掌櫃的手中的鐮刀,有對著那貴婦人近一點點,那隨從的刀立馬就能削過去,當然是削掌櫃的胳膊還是腦袋,他就不能確定了。
好在,有了剛剛去後院親身經歷的那一幕,已經出過一身冷汗的夥計,剛剛才沒有把手中的茶具掉在地上。
這特別的客人究竟什麼身份,夥計猜不到,隻知道,身份一定很特殊很特殊,一定比縣衙老爺的身份高。因為,縣衙老爺出來,也沒見有這樣的陣仗,他去給沏茶,都有人盯著怕下毒,艾瑪,太嚇人了。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這身份不尋常的客人,還是女客人,怎麼對農具這麼了解感興趣?
看她那握著鐮刀的手,比東家寶貝的羊脂玉還細膩,看著都擔心那鐮刀柄上毛刺虛理幹凈沒,別紮到人家啊。
“掌櫃的,茶好了。”夥計穩穩心神,聲音出口自己都聽到了顫音。
“好好,知道了,夫人,若不然先個老爺坐下品品茶,潤潤嗓子再繼續看?”掌櫃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衛子君點點頭,放下手中的鐮刀,卻沒有立即就去坐下品茶,而是在往四周環視一圈,這才走到桌邊坐下。
茶水放在小方桌上,椅子隻有一把,其實就是平時空閑的時候,掌櫃的自己坐坐,喝點廉價的葉子茶。
這會兒小夥計經前麵的驚嚇,腦子活絡了不少,沒用掌櫃的開口吩咐,就趕繄又到後堂搬了椅子過來。
椅子是有三把了,掌櫃的猶豫了片刻卻沒坐下:“老爺夫人,小的這為實沒有更好的茶招待,還請見諒。”
“嗯,清崖尖?能在這種地方喝到這個茶,也是很不錯了。”赫澤旭端起來,隻是聞了一下,便說出了茶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