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把它關了!”吳緣大喊。
李敘回過神,哆哆嗦嗦地關了,然後把東西丟回紙盒裏。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你沒事吧?”李敘非常不好意思地弓腰,似是愧疚地道歉,眼眶泛起微紅。
八卦的那群人也被嚇到,此刻緩過勁來,笑聲如音符般漸強,像一曲管弦樂大合奏。
這一刻,吳緣心裏忽然間好像下了場傾盆大雨,把那股無明業火澆得一幹二淨。
武遇也是19歲出道的,那個時候的他,心氣一點也不比李敘低,他會不會也遭受過如此莫須有的惡意?
吳緣擺擺手:“沒事,剩下的你也別拆了。”
李敘看了眼身旁的禮物堆,也許不能叫堆,畢竟才三四件,其餘都是花或者信之類的。
“還是要拆的,畢竟是粉絲的心意。”李敘坐下繼續拿了個新紙盒。
吳緣靠在桌邊,有些冰冷地瞪著坐在中間那群人,後者或許因為要演出,或許是被吳緣冷到,紛紛離開了化妝間。
屋外有導助在瘋狂cue,屋裏剩下的幾個看起來是dancer的人也離開了。
他回身翻了翻桌上散落的外賣盒,找到了一副塑料手套——雖然不確定隔電效果,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吳緣戴好手套,試探地拿起那跟卷發棒的電源線,提起來細細查看。
李敘問:“怎麼了嗎,你剛剛就不讓我動。”
吳緣:“噓,小孩別管大人的事。”
李敘愣了愣,接著喃喃低語:“我不小,已經成年了。”
然而吳緣直接忽略了李敘,陷入了自己的思考空間。
比起之前無論是程靈也好,玩偶人也罷,那隻是搏鬥中的激情殺人。
而這次的電擊顯然是蓄意謀殺。
金燦燦的外殼邊緣找不到撬動的痕跡,連接處的電線倒是有些磨損,說不定電是從磨損的線裏漏出去的。
忽然,吳緣眼前出現一個插頭。
李敘拿著晃了晃,說:“又沒通電,你在怕什麼?”
吳緣:“……”
他飛速脫下手套,把那插頭抓了過來。
李敘挪開凳子,拉開桌子的抽屜,裏麵排著一排卷發棒,都是金燦燦的外殼,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他說:“這有什麼特別的嗎,不都長這樣?”
吳緣麵不改色的從抽屜裏拿出另一根卷發棒,很快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抽屜裏的卷發棒都貼著標簽,而他手裏那跟沒有。
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或許剛好有人撕掉了那標簽而已。
吳緣將卷發棒放好,突然問:“如果是你選,你會用哪根?”
李敘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都一樣啊,哪根順手用哪根。”
“那你拿個順手的。”吳緣說。
李敘聽話的照做,拿了中間的一根。
順手其實是一種趨利避害的體現,當抽屜拉開一定角度時,最貼近抽屜兩端的東西都是比較麻煩拿取的,所以大多人會選擇中間的幾根。
吳緣皺了皺眉,把所有卷發棒都拿了出來。
這一拿,又發現了奇怪的地方——有一根卷發棒的手柄上被人簽了個名。
“這是誰的簽名?”吳緣問。
李敘拿著看了看,沒看出什麼所以然,隻好搖搖頭。
調查陷入死胡同是常有的事,吳緣將那根簽名的卷發棒收好,又看起了這張桌麵。
這是一個誰都能接觸到的桌子。
除開李敘現在坐在這,旁邊的桌子還堆了很多其他藝人的物品,像化妝包、各種梳子、記號筆、文件夾之類的。
吳緣打開文件夾,裏麵也隻是活動流程表,是每個來參加晚會的人都會有的東西。
李敘大概是著急補衣服,對吳緣奇怪的行為沒有深究,但也不想陪著,於是抬腳就要走。
“你別走。”吳緣拉住他。
李敘說:“可是我們不認識啊,你到底要做什麼?”
吳緣:“你的衣服我有辦法,但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李敘似乎更疑惑了。
經過剛才一係列的事情,吳緣暫時對李敘沒有那麼重的懷疑,但他依舊不放心讓李敘離開,畢竟前幾次循環裏,武遇被害總是在短暫分離的時間裏。
吳緣隻好先帶著李敘去武遇那,借不到衣服的話,借個裁縫刀也行。他無奈地想,原來上次循環李敘是真的借裁縫刀啊。
他們踏出公共化妝間的刹那,吳緣停住了腳步。
他抬頭看向牆角,剛剛那裏閃了一次紅光——那是一個攝像頭,正對著李敘剛剛坐的地方。
“怎麼了?”李敘順著視線看過去。
吳緣搖搖頭:“沒什麼。走吧,先補你的破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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