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收斂了氣息,屏息凝神,靜靜注視著樹下那群人的一舉一動。
那群人手持利劍行動迅速,在樹下搜索了一圈,似乎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東西。
為首的一個年輕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來,四下看了看之後,轉身大聲嗬斥道:
“雷火兔呢,去哪兒了?”
這聲音聽著怎麼那麼耳熟,雲染不由地擰起眉頭。
“不會這麼巧吧!”她心道。
雲染眼尖的發現,下頭那群人含光閃閃的劍鋒上,還有新鮮的血跡
前排一人訕訕地回話道:
“少主,方才還在這呢,一眨眼就不見了。”
“肯定就在這周圍,咱們再找找,一定能把它找出來。”
那年輕男子瞪了前排那人一眼,罵道:
“好不容易碰到落單的幼年雷火兔,你們竟然給我跟丟了。”
“一群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去給我找!”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找。”
前排那名弟子連連一聲,隨即一群人四散開去,隻留下一道纖細的身影。
看身形,應當是個女子。
那道纖細的身影,兩步跨到為首的年輕男子身前,斥責道:
“你跟這些師兄弟置什麼氣,雷火兔的名號,你又不是沒有聽說過。”
“憑他們的實力,能跟到這裏,已經不錯了。”
“你自己沒本事,非得怪別人嗎?”
“我看你是著魔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若不是雲……”
“夠了,水無心,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別以為你是姑姑的女兒,就可以在這兒對我指手畫腳。我才是水家將來的主人,你充其量不過是個外人,怎麼對家族弟子是我的事,我沒空在這兒聽一個外人廢話。”
“你……”水無心聽了這話,差點兒氣炸了。
她抬手對著水逆的臉就是一耳光,在她的手掌將要落到水逆臉上的時候,卻被水逆扣住了手腕。
“你若再敢如此,就別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水無心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眸。
她是他的親人啊,他竟然還想對她出手。
水無心是欲哭無淚,她瞪著水逆,眸中滿是譏諷。
“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己去雲家退的婚,就算你現在後悔,也晚了。”
“你跟雲家那個廢柴,這輩子都沒戲!”
水無心此言一出,直接把雲染敲懵了。
她躲在樹上,從上麵往下看,隻能看到兩人黑壓壓的頭頂。
除非他們抬頭,否則,她壓根兒看不清下方之人的麵容。
方才她在聽到那年輕男子說話時,便覺得那人的聲音,很像水逆。
隻是,她不敢確定。
在聽到他喚水無心的名字時,雲染才確定,那人就是水逆。
還真是冤家路窄!
半月前,皇城夜宴她們雲家先走了,被留下來的水家、江家和風家,難保不會被皇家剝削,元氣大傷。
既然全須全尾地從皇城裏出來了,他們不龜縮在家族好生修煉,休養生息,又跑出來浪什麼?
雲染對水家人真是徹底無語了,也不知原身以前什麼眼神兒,怎麼會看上這麼個憨貨。
“你……”
水逆顯然被水無心的話刺激到了,他一把將水無心推開,憤道:
“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不能你操心!”
“水逆!”
水無心的臉因憤怒而變得扭曲。
她正要再說什麼,卻聽林中突然傳來“轟”地一聲巨響。
緊接著,一聲嘶鳴聲響在他們頭頂的這一片天空中。
這聲音……
在場三人心中一驚,齊齊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