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逆兄妹倆剛回到房間,又被雲染給叫了出來。
兩人怒氣衝衝地走過來,看著一臉笑意的雲染,滿心滿眼的不耐煩。
水無心嘲諷道。
“發生了這樣的事,你還笑得出來。”
“雲染,我說你這個人,還真是沒心沒肺。”
“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著急嗎?”
水逆在雲染手上多次吃虧,剛才回房的時候,他還在想“沙雕”一詞是何含義。
現下他跟雲染說話,都得稍微斟酌一下,不敢貿然出口。
免得著了雲染的道,反倒讓自己難堪。
步月人也出來了,他正在冥思苦想著對策,對水無心的話,恍若未聞。
水寬杵著拐杖走過來,他麵色還有些蒼白,看樣子他的傷勢還得再恢複兩日,才能好全。
他端著長輩的架子,老氣橫秋道:
“方才的事,我在屋裏聽都聽到了。”
“雲染,你把大家叫出來,是不是想了什麼應對之策?”
一聽到應對之策幾個字,成功地將步月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應對之策?”步月雙眼驟然增大,裏麵全是欣喜。
雲染點點頭,道:“辦法有一個,但需要你們的配合。”
“今日你們也看見了,整個皇城護衛隊,包括統領韓成,都在針對我們。”
“危言聳聽!”水無心嗤道。
針對雲染差不多,隻要把雲染從隊伍裏踢出去,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何必搞得那麼麻煩?
雲染沒有理會她,繼續道:
“在韓成手下,恐怕我們很難出頭。”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越過韓成,直接聽命於皇家的人。”
雲染話音剛落,水無心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雲染,你不吹牛會死嗎?”
“直接聽命於皇家的人,談何容易?”
水逆的臉色臭得嚇人。
他突然想到了水銀,雲染該不會,想去找水銀幫忙吧。
她跟水銀的關係,果然不一般。
“我反對。”
水逆語氣不善,怒瞪著雲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像雲染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水寬拿出長輩的派頭,嗬斥了水逆兄妹二人一聲,“胡鬧。”
他沉聲道:
“人家雲染還啥也沒說,你們兄妹便臉紅脖子粗的。身為水家兒女,你們的氣度呢?”
語落,他話鋒一轉,放柔了聲音,對雲染道:
“雲染,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快說說你的對策。若是可行,水叔我,一定舉雙手讚成。”
水家人大多傲慢,自以為是剛愎自用,能出水寬這麼個明事理的,也是奇了。
雲染不禁高看他一眼。
也不計較水寬跟她論輩分,雲染笑道:
“貢獻榜,你們可有耳聞?”
貢獻榜?
水逆三人和雲隱一頭霧水。
他們幾人初入皇城,對皇城中諸事都不明了,不知道貢獻榜也正常。
步月浸淫皇城多年,對此事略知一二。
她道:“這事兒我知道。”
此言一出,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她麵上。
步月道:“貢獻榜記錄著皇城所有人,為浮雲國做出的貢獻。以隊伍為單位,按照貢獻點的數目依次排序。”
“皇城當中除了這個榜,還有一個,個人貢獻榜。”
“顧名思義,個人貢獻榜記載的,是個人的貢獻點數,這個榜又被稱作天梯。”
“天梯,通向何處?”雲染來了興趣。
步月微微頷首道:“自然是通往皇城最大資源庫,昊天塔的天梯。”
“我隻是好奇,隨口一問。不關天梯的事,你想想貢獻榜。”雲染道。
經過提醒,步月這才回過味兒來,驚喜道: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什麼意思?”水逆等人一臉莫名。
能不能不要跟他們打啞謎,他們都已經心急如焚了好嗎。
若是此事能成,擺脫韓成的控製輕而易舉。
步月有些激動:“事難為,卻可為。就憑咱們幾人,如何做得到。你有辦法?”
“跟我走,很快你便知道了!”雲染勾唇一笑,拉著步月便走。
雲隱二話不說,跟了上去。
水寬更興奮,杵著拐杖,跟在兩人身後迅步如飛。
隻有水無心兄妹二人,落在後麵,愁眉苦臉叫苦不迭。
雲染就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嗎,她這臭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