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逆兄妹快速往院子裏走,人還在麵外便看到了幾道衝天光柱,兩人心中大驚。
雲染果然是想甩開他們,獨自享受好處。
小院的門大開著,自從上次潑糞事件發生,雲隱洗了門之後,原本淺褐色的老舊木門便呈現出深褐色,透著沉沉的濕氣。
兩人正要進門,看到孫二虎也在院子裏,不由得麵色一僵。
他們隊伍裏的人,什麼時候跟孫二虎的關係這麼好了,已經發展到了隨意串門的地步,他們怎麼不知道?
步月和雲染幾人圍著熱氣騰騰的鍋子,鍋子裏肉香四溢,一桌子人吃著笑著,其樂融融。
兄妹倆人跟眼睛裏生了刺一般,看什麼都不順眼。
她們回來開小灶,夥食整得這麼好,還讓他們兄妹倆去禦膳堂耗費貢獻點,真是一點兒也沒將他們當成自己人。
雲染太過分了!
更讓兩人氣憤的是,孫二虎一個人抱著鍋狼吞虎咽地吃肉就算了,雲染還送了孫二虎一杆長槍,孫二虎接過長槍拿在手中,舞得是虎虎生風。
那長槍通體呈金色,一股靈氣氤氳其上,一看便知那槍不凡。
孫二虎吃了他們兄妹的份額就算了,那麼好的靈器憑什麼送給孫二虎,他又不是他們隊裏的人?
雲染的腦子被驢踢了嗎?
醞釀已久的火山突然爆發了,水無心衝上去指著雲染的鼻子罵道:“好你個雲染,把我們支走,自己在這裏好吃好喝,你究竟有沒有把我們當成夥伴?”
“還有,這麼好的靈器,你憑什麼給孫二虎?”
“莫不是他在韓成手下保護了你,你感動了,真看上他了?”
“若真是如此,你把靈器留下,滾去他的隊伍,別在這兒礙我們的眼!”
水無心麵紅耳赤,她的胸膛因憤怒劇烈起伏著。
雲染就是賤人一個,胳膊肘往外拐,裏外不分。
她跟雲隱都有靈器了,既然她那兒還有多餘的靈器,就該給隊伍裏的人,比如水逆,比如步月,再比如她,可她竟將靈器給了一個外人,簡直不可理喻。
水逆走上前來跟水無心並肩而立。
“雲染,你就算恨我,也不該損害我們隊伍的利益。”
“這一次,你確實太過分了!”
聽著水逆兄妹對雲染的指控,孫二虎撓了撓頭一臉莫名。
“誰加入隊伍,不是為了獲取更大的利益?雲染加入你們隊,也是如此,你們帶給她什麼了,就敢在這兒索取。她又不是你倆的爹媽,憑什麼讓你們白白索取,長這麼人高馬大,咋這麼幼稚,醒醒吧孩子,你們該斷奶了。”他粗聲粗氣道。
說完,孫二虎還不解氣,嘀咕了一句:“我又沒吃你倆的肉,逼逼叨叨的煩死了!”
“雲染願意給我,我就願意要,關你們球事。”
水逆兄妹聞言氣得直抽抽。
“雲染,你們雲家不是最護短的嗎,孫二虎這麼侮辱你的隊員,你竟然無動於衷,你簡直妄為雲家嫡係傳人。”水逆罵道。
雲隱眼角微微一抽,身影一閃,冥淵便架在了水逆的脖子上。
“敢對我家小姐不敬,找死!”
“你做什麼,你放開他。”雲隱的身法,竟如此之快,水無心不由得一驚,連忙對雲染道:
“雲染,你自己做了齷齪事,還想殺人滅口?”
一旁的步月和水寬聽到這話,都有些氣憤,若有人這麼說她,她都想弄死他們了。
步月本欲上去阻止,也作罷了,安安靜靜坐在一旁。
這二人確實欠教訓,隻要雲染不弄死他們,她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