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瑞見狀,將小身板挺得筆直,對白鹿道:“白鹿姑娘,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我家主人是神醫,不管什麼病症,什麼重傷,到了她這裏,那都不是事兒。”
白鹿聞言,瘋狂點頭。
“嗯嗯嗯……”
若是她能將恩人的醫術學到半分,以後她爹的病,她都可以一手包辦。
再也不用辛苦地去采最好的靈藥,賣靈藥,換最少的玄晶。
她可以隻采自己需要的。
如此一來,獅駝嶺的靈藥也可以繁衍生息,她也能鬆一口氣。
最重要的是,她再也不用為了給父親治病,來回奔波了。
錦瑞見白鹿的父親,還躺在成就的床榻上,除了那身皮包骨,隻剩了一口氣,便道:“主人,您也給白鹿的爹看看呀,快點快點!”
禦塵凝眉,給雲染遞過去一張幹淨的錦帕。
他也看過她治病救人,可哪一次,都沒有這次來得震撼。
禦塵親眼看著自己的未婚妻,目光清冷淡定,手法利落地剜掉腐肉,宛如一個專門用於治病救人,沒有感情的傀儡。
要將手法練到爐火純青,想必這樣的動作,她已經做過了無數回。
她那細嫩的小手,做著這樣的事,他那顆冰冷的心,便止不住地顫動,心疼!
雲染接過帕子,不慌不忙地擦了擦手。
瞥了一眼錦瑞,她沒好氣道:“這不正準備著嗎,你催什麼催?”
“白鹿姑娘救了我父親,這個恩情我自然是要還的,倒是你這個兔崽子,瞎激動個什麼勁兒。”
“不知道的還以為,躺在那兒的是你爹呢!”這一句,雲染特意壓低了聲音。
雖是故意壓低了音量,她吐字真清晰,卻還是叫屋子裏的人都聽了去。
“主人……”錦瑞回頭望了一眼愣住的白鹿,氣鼓鼓地喚了雲染一聲,一臉憋屈。
見雲染走到自己父親床榻旁邊,察看自己父親的傷勢,白鹿尬笑一聲,道:“恩人,您真會開玩笑,哈哈哈……”
她笑得太尷尬,以至於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笑了兩聲之後,白鹿也察覺到了氣氛的怪異,連忙閉上了嘴。
雲染拉開白缺身上縫滿補丁的被子,看了看白缺的傷勢,她麵色不由得一變。
“飄渺宮的弟子怎會如此歹毒,對待一個普通采藥人,竟會在劍上喂毒。”
“毒?”白鹿聞聲,身子一震。
她快步上前,擰眉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將目光投向雲染。
“怎麼會有毒?”
雲染道:“寒髓仙泣淚,使用這種毒的人,可以說是非常惡毒。”
禦塵自認為見識不算淺薄,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怔了怔。
“哦,有何特別之處?”
芸兒接著說道:“將這種毒抹在劍上,除了對此毒非常了解之人能有所察覺,其餘人,基本無法發現它的存在。”
“起初,傷者的傷口,會無法愈合。傷者隻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或者是用的靈藥不好。”
白鹿聞言,猛地點頭如搗蒜。
“對對對,我爹是這樣的症狀。”
“起初無論怎麼用藥,傷口就是不見好轉,我曾一度懷疑,是賣靈藥給我的醫者有問題,還跟他大吵了一架,將他惹怒,他都不肯給我爹醫治,我隻好另尋高明。”
“可後來接手我爹的醫者比前一個還不如,我尋不到更好的醫者,無奈之下隻得繼續在那裏醫治。”
“後來我爹的傷越來越嚴重,那醫者不肯再醫,又見我三天兩頭拖欠藥費,便將我爹一席子卷了,扔出了醫館,我隻得帶著我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