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應該想到的。
在獅駝嶺遇見白鹿的時候,白鹿便說錦瑞是她朋友的靈獸,很寶貝錦瑞。
那時,她就該看出來。
可惜,後知後覺!
哎!
真沒想到,白鹿竟然對她爹起了心思。
她將她,看做善良義氣的女子。
她竟然想著她爹!
嗷……
可憐的阿錦。
這孩子的初戀,怕是要無疾而終。
成長總是會痛,隻希望他快些痛過去,別被這種痛折磨太久。
在白鹿家養傷的兩日,雲染看著錦瑞的眼神,不時露出些許心疼。
她更是,將白鹿的殷勤看在眼裏。
白鹿忙前忙後,照顧她爹白缺,都沒照顧雲策那麼細致。
經過雲染的治療,白缺也醒了過來,對雲染是感激不盡,躺在床上囑咐白鹿好生招待雲染幾人。
白鹿對雲染的醫術甚是感興趣,得空了便向雲染討教。
雲染徑直,將從飄渺宮搜刮來的那本《太倉奇術》,扔給了白鹿。
白鹿得了寶貝,樂得不行,趕忙研究去了。
待雲策身體好轉了些,雲染便帶著自己老爹跟錦瑞離開白鹿家,往飛鳳城去。
見玄冥龜馱著雲染和雲策、禦塵幾人緩緩飛遠,白鹿扶著自己的老爹白缺,在下麵不停揮手。
“雲姑娘、雲公子,你們路上小心。”
“待我爹傷好全了,我會去飛鳳城找你們的!”
雲染:“……”
她無言以對,望了一眼身旁,看著下方父女一臉感激的老爹,隻舉起手衝下方揮了揮。
錦瑞一臉不舍,將毛呼呼的小手放在嘴巴旁邊擴音,衝下方不斷喊道:“白鹿姑娘,你可一定記得要來飛鳳城找我們呀!”
“你一定要來,我等你哦!”
“誰不來,誰是小狗!”
此言一出,龍吟憋了憋嘴,望了一眼雲染。
心道:“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靈獸,主子跟靈獸說出的話都大差不差的。”
玄冥龜馱著一行人飛遠,雲染才稍稍放下心來,呼出一口濁氣。
壓在心口的大石頭,也鬆動了一些。
禦塵唇角勾起一抹妖嬈的笑容,寬大的手掌將雲染的小手包裹住。
雲染氣惱地瞪著他,禦塵卻是嬉皮笑臉。
他低聲在雲染耳邊道:“嶽丈,魅力不減當年。”
雲染一愣,一巴掌呼在禦塵的屁 股上。
禦塵身子一僵,居高臨下地盯著雲染。
雲染仰起頭跟他對視,絲毫不懼。
雲策跟錦瑞的注意力,還在那下方,縮小成一點的木質房屋上。
龍吟卻將雲染和禦塵兩人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裏。
老虎的屁 股摸不得,帝妃的膽子也太大了!
她竟敢,對主子的屁 股動手。
若是從前,誰要是這麼做,早被主子殺了八百回了。
不說打主子的屁 股,就是對著主子的屁 股多看兩眼,主子一個不悅,也會將那人的眼珠子挖出來。
他內心忐忑,默默轉身。
蹲坐在玄冥龜的背上,細數著龜殼上的紋路,龍吟的手指,不停地在上麵畫圈圈。
他嘴裏還不停嘀嘀咕咕,重複著,“我什麼也沒看見……”
禦塵凝視著雲染,用隻有他跟雲染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染兒,你又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