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冷厲的目光，落在無涯身上。
她打了個寒顫，不可思議地看著無涯，嘴唇微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那冊子封麵老舊，雲染卻是再熟悉不過。
那是鳳凰神訣！
機緣巧合之下，她尋找到了兩本鳳凰神訣殘卷。
那兩本鳳凰神訣的封麵，都是用同樣材質的紙做成。
跟無涯衣衫上縫著的那一本，封麵的材質一模一樣。
無涯怎麼會有鳳凰神訣呢？
難不成，他就是那個背後黑手？
見無涯奮勇而起，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跟參商展開了激烈的戰鬥，雲染心尖直顫。
本欲邁出的腿，像是灌了鉛，倏地有些提不動。
她緩緩後退了一步，打消了上去幫忙的想法。
這場戰鬥持續了三天。
最終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參商一方，死了幾個實力“不濟”的尊主，神使若幹！
無涯跟參商打著打著，越戰越勇，靈氣一波接一波地爆發。
到後麵，參商跟無涯兩敗俱傷。
參商受傷後，便鳴金收兵，打道回府了。
無涯卻氣勢大盛，矗立在無道太二宮神殿前，注視著一行人離開。
待那些來犯的尊主帶著所有神使離開之後，無涯才膝蓋一彎，匐跪在地，噴出一口血霧來。
雲染目光一凝，快步上前將他摻起。
“你怎麼樣？”她緊蹙眉頭，一手扶著無涯的手臂，一手探到他身後。
不待她的手摸到，他衣衫下縫著的那本鳳凰神訣，無涯便順勢起身，身體的半數重量，都壓在了雲染身上。
無涯見雲染出現，目光中露出幾分詫異。
不過，更多的，是開心。
他道：“你怎麼出來了？”
“外麵很危險！”
雲染抬眸，望了一眼他的眼睛，見他那雙桃花眼中，露出幾分憂色，摸到鳳凰神訣的手緩緩收了回來。
“我在後殿聽到動靜，不放心你，出來看看。”雲染垂眸道。
無涯似是沒有聽清雲染的話，又似乎是對雲染說出的話太過驚訝。
“你，擔心……我？”
雲染抬起頭，澄澈的眸子跟無涯探究的視線對上。
“怎麼，不可以嗎？”
無涯聞言，唇角微微上揚。
他看雲染的目光，變得分外柔和，“當然可以！”
“方才，我隻是……”
“隻是……”
雲染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好了，進去吧，你傷得很重。”
無涯點了點頭，眉開眼笑。
吩咐神使好生看守神宮後，無涯才隨著雲染一道進入大殿之中。
無涯的寢殿，雲染還是第一次來。
跟後殿她的房間差別不太大，都是一樣的風格。
唯一不同的是，無涯的寢殿特別幹淨。
不是一塵不染的那種幹淨，而是裏麵的東西少得可憐。
一個足足兩百來平方米的寢殿，裏麵出除了一張白玉雕床，便是一張小案，被一麵蒼白的，什麼都沒畫的屏風隔開。
比極簡主義，還要極簡主義。
若不是他住在輝宏神聖，而又莊重的神宮裏，裏麵那三樣東西價值不菲。
換了別的地方，雲染都懷疑他家徒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