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焰一聽,笑出聲兒了:“我是醫生,又不是易容師,怎麼可能不留痕跡。”
說著,很快就擦好了藥。
那傷藥還有淡淡的黃色,在他額頭上,別提多顯眼了。
陳焰猜到了什麼,就說:“你要是怕嫂子看見了擔心,這兩天就別回家了,用不上三天,這傷就好了。”
周斂深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別說兩天不回家,今晚不回去,舒菀說不準就要報警了。
周斂深心事重重的模樣落在陳焰眼裏,他隻當他是在為了薛雅蘭的事煩心,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知道這事兒不過是早與晚,好在她的身體慢慢恢複了,不會有什麼大礙。放心好了,一切都會按照著你的計劃,順利的進行下去。”
周斂深依然沒有應聲。
沉默良久,從椅子裏站起身,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陳焰一愣:“去哪兒?”
周斂深這才開了口:“還能去哪,老婆在家裏等著。”
他頓了一下,偏過頭看他,一本正經的說:“你還沒有家,應該不會理解的。”
陳焰:“……”
周斂深和陳焰是一起出來的。
道了別之後,陳焰先開車離開了。
周斂深則是坐在車裏,慢慢地點了一支煙抽著。
濱海市已入秋,夜晚的風滲著一絲涼意,透過半敞開的車窗,直往車廂裏麵灌,連他手指間升騰的煙霧,都淩亂飛揚。
周斂深夾著煙的手搭在車窗上,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給周世章發了微信:[判決書下來之前,安排兩個人寸步不離的守在媽身邊。我想,她可能會偷跑出去,到警.局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
他們的爭吵,應該已經有個結果了。
周世章果然很快的回了他:[知道了。]
而後,又關心道:[兒子,你頭上的傷要緊麼?]
周斂深回:[小傷,擦過藥了。]
數十秒之後,周世章說:[她現在不鬧了,卻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了。]
看著這句話,周斂深將煙送到唇間又吸了一口。
吐出煙霧的時候,手機屏幕便有一瞬的模糊,想到了沒進病房之前,薛雅蘭吵鬧的那幾句話。
他問周世章:[爸,你有沒有想過離婚?]
這話發過去以後,半晌沒有等到回答。
周斂深又打字說:[陸沛川不止是我和她之間的心結,更是你們之間的。他沒有坐牢,一切興許還有挽回的餘地,現在,判決書很快就會下來,媽會恨我一輩子,同樣也會恨你一輩子。]
他握著手機,看到了上方「正在輸入」的字樣。
等了一會兒,周世章回他:[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有想過,但不能那樣做。]
[做了幾十年的夫妻,愛情在這日日爭吵裏淡了不少,但親情和責任還在。如果她是健健康康的,興許我早就主動的提了離婚……現在不行,我有義務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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