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依依你要死啊(1 / 2)

許蕪笛這一坐,竟就坐了一夜。

次日清晨,容修醒來時,卻見許蕪笛躺在自己的懷裏,倆人衣衫不整,想也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

然而容修大腦卻是一片混亂,怎麼也記不起全部來,隻記得一個大概,下意識以為自己真的就和許蕪笛發生了關係。

許蕪笛在容修坐起身後緊跟著也坐了起來。

倆人皆是無話,良久,容修撐著頭道:“蕪笛……”

“殿下醒了,蕪笛這就喚人進來為殿下梳洗!”如果是尋常女人,當會在陪了容修一夜後,主動提出伺候容修梳洗更衣,然而許蕪笛卻沒有,這變相地擺正了自己的姿態和位置。

她不是他的侍妾,也不是他的妃子,她是他的謀士。

而他們隻是“不巧”地發生了一對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關係而已。

容修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卻被許蕪笛這般堵得無話可說。

或許容修有心給許蕪笛一個名分,然而許蕪笛卻不屑要他給的名分。

或許容修認為,隻有發展到床上的關係,才能更叫他放心,他以為,許蕪笛最終會需要那個名分。

然而,容修卻不知道,許蕪笛需要名分,卻不需要他給的名分。

容修掀開被子,披上衣裳,沒有驚動外頭任何人,回頭衝許蕪笛淡淡笑了笑,“外頭還早,你可再睡會兒。”

許蕪笛也不同他客氣,兀自點了點頭,目送著容修離去,旋即蓋上被子補覺。

容修是信任許蕪笛的,而這份信任,竟漸漸趨向於了寵溺與縱容。

縱容到明知是她害死了自己府上的側妃,卻對她沒有半點兒脾氣。

許蕪笛沒想到,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在太子府裏站穩了自己的腳跟,至少比她自己所料想的要快了不止一點半點兒。

而此時的郕王府,卻陷入了焦融。

禦醫們一波輪一波地來給容沅瞧病,可到底瞧不出個所以然來,都知道容沅體內中著劇毒,卻無人能解這樣奇異的毒。

到底是個皇子,是個親王,萬一有個閃失,也是他們這群禦醫所擔待不起的。

可是禦醫們一般輪著一般的翻閱了各種醫術古籍,都沒能找到救治容沅的法子。

魏皇問起時,也都一個個無言可答。

直到有一日,郕王府裏來個白衣“俏麗”,自稱是藥王莊的人,要來給容沅解毒。

郕王府上諸人早已無計可施,所有禦醫都盡力了,能請的江湖郎中也都請了,翩翩一點兒效用都沒有,而今卻主動來了個,還是鼎鼎有名的“藥王莊”上的人,鄒管家自然高興,興衝衝迎了那白衣女子,道:“姑娘稍後,我這就去回了王妃!”

白衣女子一直蒲扇掩麵,從頭至尾都不曾多話,看著鄒管家走遠了,才大咧咧往堂下一坐,捧著茶壺就要喝水,可餘光又注意到了一旁的眾多侍女,瞬時放下茶壺,疊了雙腿,換了個扭捏的坐姿,依舊蒲扇輕掩,眉目含羞。

彼時,岑依依正在容沅房裏,一勺一勺地喂著容沅喝藥。

至少,鄒管家進去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副情景。

“王妃……”

鄒管家遠遠站定,喚了一聲。

岑依依放下藥碗,揚唇道:“怎麼了?”

“外頭來了……來了個女人,說是藥王莊上的人,主動要來給王爺解毒。”

“藥王莊?”岑依依想也不想,“那還不快迎了她進來?”

“是!”

得了岑依依的首肯,鄒管家即刻便又折了出去請人。

房門關上的刹那,岑依依一屁股坐到了容沅的身側,容沅半睜開眼,有些驚訝道:“你連藥王莊的人都能弄過來?”

“什麼藥王莊藥王穀的?”岑依依有些懵,“我哪來的本事認識這些人。”

“那來的是誰?”容沅追問道。

岑依依也是想不通,正當二人猜疑時,人已經到了,岑依依聽到外邊的腳步聲,和容沅交換了下眼神,容沅接著躺回去“裝死”,而岑依依也接著坐了回去裝著十分盡心地伺候著容沅。

“姑娘,王爺就在裏邊!”鄒管家將那白衣女子迎了進來,“王妃,便是此人,說她有法子解了王爺身上的毒。”

“當真嗎?”岑依依狐疑地朝那白衣女子看過去,女子一張蒲扇近乎遮住了整張臉,從岑依依的方向,根本難以看清她的樣子。

不過……

“她”的身上還露出了破綻,岑依依目光敏覺地發現了那白衣女子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