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自然就落實了容修罪不可恕的惡行,假以時日,紙終究包不住火……
魏皇生辰後,京中倒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大公主和駙馬留在京中小住,下榻在麗芙酒樓,同住的還有蘭陵侯。
穆安閑來無事在街上閑逛,京中的街道上不論何時都是熱鬧非凡,叫賣的小販隨處可見,繁華景象一覽無餘,隨手把玩著花了幾文錢在泥人鋪子上得來的泥人偶,轉眼間就看到隔壁那一條街上,蘭陵侯正從麗芙酒樓裏笑著迎出來,幾個穿著華麗的中年男子停在麗芙酒樓門前和蘭陵侯笑著寒暄,抬眼看去也是幾個京中的富貴的當家人。停下腳步看著蘭陵侯滿麵春光的樣子心中就氣憤不已。
看著蘭陵侯身後高高掛著的麗芙酒樓的牌子,嗤之以鼻,享受的是皇親貴族的待遇,但是卻幹些連畜生都不如的事情。
蘭陵侯下榻的旅館是京中最有名的麗芙酒樓,這一向是京中達官貴人在外招待貴客之所,飯食好評居住環境也是一流,對於蘭陵侯喜好鋪張浪費的人來說自然是欣喜不過。
大公主和駙馬雖然在京中留下來,但是一向不喜拋頭露麵的大公主也隻是在酒樓中後院獨自走走罷了,駙馬一路陪同,回到自己房間時才知道今日蘭陵侯會客。
“竟然不知道侯爺在京中三五好友能坐到一起品酒?”流蒼郡主看著圍坐在一起的眾人納悶道。
駙馬笑道:“說起來父親也是愛結交朋友之人,現下能坐在一起飲酒,想來父親也是高興。”
流蒼笑笑沒再說什麼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時候駙馬也是要過去跟那些長輩打聲招呼的,便由著流蒼郡主一人回了房。
還在遠處觀望的穆安想著心中所想,自然不知道蘭陵侯已經進了酒樓,但此次知道了他的行蹤,那就一切都好辦了。
穆安早就瞧出蘭陵侯此人心術不正,此次留在京中定然是有什麼事要辦,心中一直惦念著姑姑的死因,便想著先對蘭陵侯下手,當試探一下。
穆安心中一直認為她姑姑的死和蘭陵侯脫不了幹係,隻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試探,今日在京中讓她遇到,定然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
“今夜我就要試他一試,他蘭陵侯別想賴賬!”
手中的泥人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手中碎成泥,轉身時就和一紅衣女子碰到一起,穆安有心事,不想過多停留隨口道了歉欲要離開,卻被人從身後拉住了衣裳,穆安回頭一橋,就看到一身紅衣的故人。
前不久穆安外出踏青有幸結識同為闖蕩江湖的燕九,兩人相見恨晚,當日便結交成姐妹,隻是那日一別後兩人在京中巧遇了,穆安欣喜的握著燕九的雙手說不出話來。
穆安帶著燕九上了麗芙酒樓,特意要了蘭陵侯隔壁的包廂,兩人落座後就是一陣許久未見的寒暄。
尤其是穆安,顯得興奮極了:“自上次一別我們也有兩個多月沒有見了,九兒最近還好?”
“沒什麼好不好,還是和從前一樣,到處走走,隻是沒想到到京中第一天就遇到了你。”燕九笑道。
看著坐在跟前還是皮鞭不離身的燕九,穆安心中多少有些欣慰,京中能和她說體己話的人少之又少,燕九此時能夠出現也是再好不過了。
燕九抿了口酒,補充道:“隻是我在京中不能多作停留。”
看著燕九不想再多的樣子,穆安也就沒有多問,即使兩個人多麼無話不說還是有道界線不能逾越,隨後點點頭道:“走時我去送你。”
兩人之所以能夠一拍即合,就是因為穆安能夠看透燕九不易讓人靠近的心,也知道燕九需要的是什麼,兩人能夠有這樣的友誼也算是老天的恩賜。
“別說我了,先說說你,又想做什麼了?”
“方才你見到的是蘭陵侯,也就是流蒼郡主的駙馬的爹。”
燕九搖搖頭道:“這個我清楚,我問的是你和他有什麼過節?”
穆安一臉詫異的看著燕九,她此前從未和燕九提過姑姑被害死的事情,方才她表現的很明顯嗎,燕九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笑笑解釋道:“在街上你見到那個人時就一臉憤恨,定然不是什麼故人,現在又帶著我坐到那人的隔壁,想來是要做什麼事吧?”
燕九會這麼察言觀色倒是穆安沒有想到的,穆安摸了摸鼻子道:“我姑姑的死一直有疑點。”
“你懷疑你姑姑的死和蘭陵侯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