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著悶酒,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被拍響了,包衣奴才詢問了一聲:“誰呀?”
外麵就傳來了嶽樂的聲音。
鼇拜一聽趕緊下炕,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大笑著迎了出來:“國公暗夜來訪,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嶽樂就拉住他的手,進了裏屋,看到桌子上的酒菜,笑嗬嗬的直接上了炕:“睡不著,想找將軍說說話。這正好,你這裏有酒有菜,那我就不客氣蹭吃蹭喝了。”
嶽樂的語氣裏,沒有一絲的抱怨惱怒,反倒透著親近,這讓鼇拜的心放下了一些。
上了炕,親自給嶽樂滿上了一杯酒:“末將也正在為今天的事鬧心,想著怎麼樣補救罪過。卻不想國公也來了。”
嶽樂喝了一杯酒:“將軍不必過於自責,也是我年輕,對軍旅沒有經驗。所以等天氣放晴,我就寫一份請罪的折子,給皇上和攝政王。不用你附屬,這件事沒你的事,你隻要好好的打仗指揮就行了。”
有了他這樣的保證,鼇拜的心才放下來:“這鬼天氣,弄得人心煩無比,來來來,咱們喝酒解悶。”
嶽樂這時候才提出了自己的擔憂:“經過這一場大洪水,我們的防線幾乎形同虛設,一旦敵人執行破釜沉舟,趁雨突破防線,那可就大勢已去了。”
鼇拜捏著酒盅,皺著眉想了想,然後緩慢,但最終堅定的搖頭:“我判斷是絕對不會一的。”
嶽樂就詢問:“將軍怎麼如此肯定的認為,敵人不會這麼做呢?”
鼇拜就哈哈大笑:“首先,李岩是個書生,書生那個東西性格軟弱,他們最會玩心思。結果會玩心思的另一個說法,就是優柔寡斷。”
嶽樂點點頭又搖搖頭:“但李岩與別人不同,畢竟他也領過軍打過仗,在李自成的隊伍裏,也算是一個猛將。”
鼇拜就再次笑著解釋:“即便李岩有這個決心,他也不敢做啊。”
“為什麼呢?”
“因為王學軍是最愛兵的,這是天下共識,有目共睹。李岩是絕對不敢違背王學軍的意願,拿著他的士兵生命開玩笑。如果他要是真那麼幹了,王學軍放在軍隊裏的監軍,就絕對不會同意。”
這個理由很恰當。這讓嶽樂多少放了一點心。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對麵的明軍全部是火器部隊,在這樣的大風大雨裏,火藥就會受潮被淋濕,他們的火器就形同燒火棍。現在的新明軍隊,離開了火器都已經不會打仗了。如果他們過來,我們這些將士們,就能很輕鬆的宰了他們。”
這個理由最站得住腳。
這時候的嶽樂才真正放下了心,開始吃喝起來。
也不知道兩個人談了多久,侍衛走了進來笑著對嶽樂稟報:“國公爺,外麵的天亮了,雨也停了。您是不是回去趁機歇一會兒。”
嶽樂和鼇拜對視了一眼,這才發現兩個人談論了半夜了,這一夜就算過去了。
雨停了天亮了,危險幾乎也就消失了。
正在兩個人準備告辭,各自回去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在南麵黃河沿岸,突然間爆發了驚天動地,連綿不斷的炮聲。
嶽樂和鼇拜對望了一眼,兩個人的臉色,立刻蒼白的如同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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