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辦公室裏好多二十七八的同事，都還單身。結婚跟找工作一樣，看緣分吧。”
思考了半晌，顧知許終於找到了一個自認為還比較得體的回答。
“早結婚也挺好。”賀成易說完這句話後，一直到車在客戶公司的樓前停下來，都沒再開口。
莫名地，顧知許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縷哀傷。
不過，這種莫名的情緒很快就被她拋之腦後。
像賀總這種男人，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能力長相家世樣樣出挑，想必一直以來都是順風順水的……就算有什麼往事，那也不是她這種跟他無甚交集的小嘍囉可以過問的。
再次誠懇地道過謝，表示會盡快把錢打給他，目送賀成易往公司高層的辦公區去了，顧知許才抬起腳往他們審計專用的辦公室去了。
一進辦公室，顧知許就被大家行了注目禮。頂著六道探照燈一樣的目光，顧知許神色如常，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Anna神色莫測，指了一下辦公桌上的塑料袋，“你的早餐。”
顧知許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角落的垃圾桶，然後才笑著打開了早餐盒，發現是一碗熱粥，兩個奶黃包，還有一杯熱牛奶，當即笑道：“這公司還挺周到！”
顧知許喝粥的時候，一個小男生一直在旁邊喋喋不休。
“Shirley姐，我們剛才還說去醫院看你呢，又不知道你在哪個醫院，問王經理，王經理說你已經出院了，果然沒多久你就來了！”
“哇塞，昨天晚上賀總太MAN了，打橫抱著你旋風一樣就衝出去了，雖然我是男的，看得也熱血沸騰啊！Shirley姐，你有沒有覺得好幸福！公主抱啊！”
“如果有人這樣抱我，我都覺得好幸福啊！”
顧知許一驚，“你喜歡男人？”
小男生連連搖頭，“怎麼可能！我喜歡軟妹紙！但是，賀總那麼霸氣側漏，男女通殺好嗎！哎呀，真的好像一出浪漫偶像劇啊！”
……
顧知許很快吃完，把早餐盒扔進垃圾桶，跟其他三個一起。然後打開電腦，涼涼說道：“我覺得你不應該來做審計，應該去寫劇本！想象力這麼豐富，簡直是被審計耽誤的天才編劇！”
小男生傲嬌地昂起頭，“我這是邏輯能力與想象能力並重的新一代審計師好麼！”說著，又湊到顧知許身邊，“Shirley姐，你昨天晚上暈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我們看得很清楚啊，真的很浪漫呀！真可惜，你結婚那麼早，不然，說不定我們還能看到一出麻雀變鳳凰的年度大戲呢！”
顧知許抬起頭看他一眼，“你知道什麼叫好奇害死貓嗎？不知道的話，我再送你一句通俗易懂的？”
小男生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一邊翻資料，一邊繼續興奮道：“我要把這個消息發到群裏，肯定會很熱鬧啊！”
顧知許麵露凶光，語帶威脅，“你試試看？”
小男生撇撇嘴，“這麼爆炸性的消息，一個人悶在心裏，會憋出病來的！”
“憋出病來和累出病來，你選一個？”
顧知許驚訝地看向Anna，Anna衝她笑笑，沒再說什麼，低頭繼續工作。
小男生哀嚎一聲，終於安靜了下來。
午飯過後，應Anna要求，顧知許陪著她一起，在客戶大樓下麵的花園裏遛彎。
“你認識賀總？”
顧知許聞言笑笑，“誰不認識賀總啊？”
Anna輕哼一聲，“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