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她連澄清的想法都沒有,反正過段時間她不走,大家就明白了,何苦多費口舌。
現在稍微能讓她煩惱的,是顧父的電話。
電話那頭,顧父聲音疲憊,“小知,你別怪你媽,她也是太著急了,小慕最近整天都哭,我看著也心疼。都是爸爸沒有能幹,幫不上忙,所以才弄成這樣。這件事情,還有沒有回轉的餘地啊?”
對於顧父,她的感情要更複雜一些。
上輩子,顧母打她耳光,說那些傷人的話的時候,顧父就站在旁邊,沒有火上澆油,卻也沒有勸阻。
她記恨顧父的不作為,卻不知怎地,又總是回想起他萎靡而又欲言又止的神情。
從小到大,顧父對她一直是偏愛的,有時候甚至超過了顧慕許。跟顧母不一樣,那樣的疼愛,在她經曆風雨之後,更加的鮮明。她很清楚地知道,顧父是真的疼愛她。
所以,麵對這樣頹唐的爸爸,她心裏莫名地難過。
可是,也就這樣了,她不可能因為這點難過,就去為難東洋。
何況,她現在已經清楚,他們是知道這件事情會讓她跟程東洋為難的。
就算是真的疼愛,也終究是更疼愛顧慕許吧。
深吸一口氣,顧知許走出公司大樓,卻意外地接到了賀成易的來電。
顧知許盯著電話許久,沒有接聽。
然而,對方像是跟她比耐力一樣,一直不停地撥打。
第五次未接來電之後,她收到了一條短信。
“我就在你右邊的白色Jeep裏麵,有話想跟你說。你要是不過來,我不介意下車去找你。”
這是在威脅她?
無奈的是,這樣的威脅對她真的有效。
被人風傳靠美色是一回事,在公司樓下跟公司全體女同事的大眾男神上司拉扯不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拿著手機,快步走向賀成易說的那輛Jeep車,然後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現在的她,對賀成易這個高級上司,已經沒有多少懼怕跟尊敬了。
車窗的膜顏色很重,從外麵根本看不進來。沒有了被同事看到的顧慮,顧知許說話也就放肆了些,“顧總都已經有了一對姐妹花,還跟公司員工拉扯不清,這樣不大好吧?”
賀成易轉過頭來,深邃的目光牢牢鎖著她,麵色深沉,“我送你的東西,為什麼會在別人手上?”
顧知許不自覺地側頭躲過他過於放肆的目光,懊惱片刻,又瞪了回去,“既然是送我的東西,我不是想怎樣處置都可以?”
“那塊手表對我意義不同,我……”
“賀總!”顧知許打斷他的話,“既然是有意義的東西,就麻煩不要隨便送人。你這樣的行為,已經對我造成困擾了。如果你再這樣,我就隻能離開公司了!”
“還有,那個叫嫣兒的姑娘找上門來,說我勾引你,麻煩你幫忙澄清,我們隻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正常’兩個字,顧知許咬得尤其重,“我是有婦之夫,不敢承受這樣莫須有的罪名。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希望賀總以後還是高高在上的賀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