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咱又開始說說尚在京城的一幹手足兄弟們的破事。
眼看就快進入皇宮前麵的廣場了,飛燕忽然停步舉起了左手,示意隊伍停止行進,他忽然想起嘉靖爺招安朱天王一事,心想:“皇上這次要招安這肥賊,要是這肥賊橫豎不肯就範,那皇上臉麵掛不住,我看我這項上的人頭也會掛不住,得想個辦法才行。”
於是,飛燕哥命人將朱天王先行抬入天行堂堂口百落石園,同時叮囑了屬下兩句,另外,再命人立即大量收購王麻子的鮮肉包子,準備來個“軟硬兼施降八借”。
百落石園坐落在皇宮廣場外圍一處院落之內,前門便是橫街窄巷、錯落民居,極具隱秘性,而後門則早已被金剛統領一並買下,改成了樹林,樹林內布滿暗哨,以防敵入。
堂口內設有刑禮司,顧名思義,進入該司之後,通常有兩個選擇,一是以禮服人,二是以刑服人——朱天王就是被一眾錦衣衛從後門抬入後直接送至刑禮司。
進入刑禮司之前,兩名仵工抬出一具屍體從朱天王身邊經過,隻見那屍體雙目暴凸,口中插入一根長棍,全身血跡斑斑,下體流出一些腸道器官和帶血的汙穢物,死狀相當惡心。
朱天王瞧了幾眼,皺上眉頭,發出厭惡的聲音,側過臉去不願再看。
飛燕留意到朱天王那表情,暗暗偷笑,假裝如無其事,大步跨入刑禮司。
原本擒拿朱天王的錦衣衛,將這彪形大漢抬入刑禮司之後,便按照飛燕的安排先行離開。
鐵欄柵“嘭”的一聲被關閉,司內兩側已各站了十名另外一色衣服的錦衣衛,飛燕拍了拍身上似有似無的塵土,然後端坐在正中央的太師椅上,正對著他麵前的朱天王,笑道:“來人,給我們朱天王鬆開嘴巴上的……那個東西。”
嘴巴上的抹布一撤,朱天王那牛一般的眼睛就狠狠地瞪著飛燕,破口大罵道:“哪來的狗東西,敢動我朱天王,有種鬆開繩索,咱們一對一……不,一對十!看誰有能耐!”那音量充斥了整個刑禮司,甚至產生了“轟轟”的回鳴聲。
飛燕哈哈一笑,仿佛朱天王罵得與他無關一般,端起手邊的茶蓋碗,慢條斯理地用茶蓋刮了刮蓋碗麵上的茶葉,輕輕地啖了兩口——這裝逼裝得不行。
朱天王看見飛燕臭美的表情就來氣,又惡狠狠地罵道:“狗東西,狗雜種,沒膽是吧,就知道使陰的,我不服……”
飛燕道:“朱天王,你知道我是誰嗎?”
朱天王吼道:“我管你是天王老子!”
飛燕一笑,道:“我就是天王老子……”
朱天王愕然道:“什麼??”
飛燕續道:“派來的——錦衣衛!天行堂副統領,楚飛燕!”
朱天王罵道:“我呸!我管你什麼緊衣衛、鬆衣衛!老子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怕!還飛燕,我看你就是廢閹,閹人的閹!”
飛燕仍在喝著他的毛尖,然後淡淡然說道:“朱天王,我們這裏有個好玩的東西,我讓你看看!”飛燕放下蓋碗,拿起案上一根棍子,續道:“它叫做’開口笑’,我喜歡用來對付那種口不遮攔的人,你看,要不要試試?”
朱天王仍是惡狠狠地罵道:“來啊,狗東西,老子不怕你!”
飛燕笑道:“這開口笑呢,是拿根棍子直接從人的嘴巴,穿破胃腸。”飛燕一手拿棍,一手手指圍成個圈,拿棍子猛地一下塞入圈中,“剛才進門時候看見的屍體,就是今天一早嚐鮮的一名好漢。”
飛燕淡淡地問:“你是想讓你的嘴巴笑呢,還是你的屁股笑?挑一個,來,挑一個。”
飛燕放下棍子,又再端起蓋碗,悠然地翹起二郎腿,邊喝茶邊哼著歌:“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參完北鬥參南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