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的一番評論過後,讓飛燕對自己的自作聰明甚感羞愧,於是輕搖折扇,煞是認真地對那壺瓶細細品味,口中呢喃道:“嗯,確實不錯,不錯!”之後便端坐下來,拿起茶碗悠然自飲,掩蓋著自己的羞赧。
朱天王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仍疑惑不解地問道:“值什麼?‘布匪’?我隻聽過土匪,怎麼還有布匪?才值個布匪,還叫珍品?”
李錦大笑,道:“大人,不是布匪,是……”李錦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頓了一下,道:“就是說很貴很值錢的意思!”
“哦,是這樣啊,那有多值錢?一百兩?一千兩?難道是一萬兩?”朱天王連續問道。
李錦輕輕地搖搖頭,道:“估計得過一百……萬兩!”
“什麼?一百萬兩?你大爺的,這破酒瓶竟然這麼值錢!”朱天王一邊大罵,一邊從李錦手上小心翼翼地接過壺瓶,仔細張望。
李錦歎息道:“看來,外界傳說的事情是真的,刑部尚書大人真的去世了!”
“哦?”飛燕不解問道,“為何這麼說?”
李錦淡然一笑,道:“之前就聽說尚書大人重病在身,沒多久之前傳言他病重不治,現在尚書的位置仍然空缺,而且花落誰家,仍無定論,這官誠給楚統領送上這般厚禮,那不更加說明此事的真實性?”
飛燕笑著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李大人怎麼對宮中大小事情都如此了如指掌啊?”
李錦笑道:“楚統領淡泊名利,對此事自然不甚了解,但各地官員可是非常關注,但凡有官位空缺,這流言必然快如流水般四處散播,下官也就從中了解一二!”
這時候,長公公回來了,一臉歡笑地叫喊道:“來了,來了,官誠回來了!”
飛燕立即朝朱天王喝道:“肥賊,馬上把瓶子放回箱子裏,把其他箱子全部合上!”
朱天王按照飛燕的吩咐,立即放回壺瓶,將所有箱子的箱蓋關合上,然後坐在一旁,扮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李錦也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會客廳門口邊上迎客。
官誠進入會客廳,連忙向飛燕等人拱手行禮,作揖道:“見過楚統領,還有各位同僚!”
飛燕回禮,道:“見過官大人,官大人請上座!”
“不敢不敢,還是楚統領上座!”官誠客氣地等待飛燕首先入座。
“不要客氣嘛,都是自己人,來來來!”飛燕將官誠拉到座位上,讓他安坐下來,李錦也在下座找了個位置不聲不響地坐下。
官誠一聽“自己人”三個字,心頭一樂,喜上眉梢,隨著飛燕一同坐下。
官誠道:“不知道楚統領將下官召回來,有何吩咐呢?”
“吩咐不敢,卑職原本就想與官大人多聊幾句,隻是剛才人多口雜,多有不便,隻好趁人散去之後,再將大人請回,如有無禮之處,還請大人見諒!”飛燕朝官誠深深一拜。
官誠連忙回禮,道:“哪有哪有,楚統領客氣了,客氣了!”
飛燕朝朱天王道:“把壺瓶拿過來,小心一點!”
朱天王便迅速將箱子打開,躡手躡腳將壺瓶取出,雙手緊緊捧住,一步一腳印地走到飛燕旁邊,將壺瓶遞了過去。
飛燕雙手接過壺瓶,朝官誠客氣笑道:“官大人真是太客氣了,給卑職帶這麼貴重的禮物,卑職受之有愧啊!”說著便將壺瓶遞向官誠。
官誠伸手輕輕擋住,慷慨地道:“楚統領言重了,正所謂寶劍贈英雄,這件寶物也正好適合楚統領的身份,請楚統領不要推辭,收下吧,收下吧。”
飛燕又再推搪了兩個回合,見推搪不過,隻好歎息一聲,道:“既然官大人如此客氣,那卑職不收下便是無禮,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然後對長公公道:“長公公,你找個顯眼的地方,將此壺瓶好好供著,一定要小心,那可是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