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俊被眾人一笑,麵上變得更為陰寒,朝白頭冷冷地道:“你這頭呆驢,敢取笑我!”他忽然雙手握緊竹枝,大喝一聲,向前大踏步,高居竹枝朝白頭當頭劈去。
白頭抬起手臂格擋,竹枝打在白頭的手臂上,發出清脆的碰擊聲,頓時將白頭的手臂打得通紅。
敏俊冷笑道:“假如這是一把真劍,你的手已經被我削下!”
敏俊此話不假,白頭忽然感覺到,眼前的敏俊不單止傲慢冷然,眼神中甚至還透出一股陰森的感覺,強烈的殺氣徒然而生,將他漸漸地籠罩起來。
敏俊雙手握緊竹枝,連續吆喝幾聲,再向著白頭縱劈橫斬,招招狠辣有勁。
白頭不敢再用身體去接,隻是不斷作出閃避。
敏俊冷笑道:“縮頭烏龜,就知道躲!”
白頭被敏俊這話激怒了,罵道:“誰是縮頭烏龜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也向敏俊主動攻擊過去。
敏俊異常冷靜地麵對這白頭,揮舞著竹枝對抗,腳下步法快而不亂,白頭無論是上路的撲、擒、撓,還是下路的掃,蹬、踢,總是與敏俊身體相差半寸,進攻無果,而且敏俊那劍法總會在關鍵時刻回救得手,逼退白頭。
約莫過了二十回合,敏俊依然是攻守兼備,冷靜對待,白頭開始顯得急躁,重攻輕防,漸漸有點亂了分寸的感覺。就在一刹間,敏俊捕捉到白頭一個漏洞,趁他中門大開之際,敏俊雙手緊握竹枝橫打白頭胸膛,白頭大驚,雙手回收保護,敏俊此著竟為虛招,連續兩圈轉身,繞到白頭身後,竹枝一甩,“啪”的一聲,狠狠地抽在白頭的後背上!
白頭背部吃疼,“啊”的大叫,回手不斷撫摸著火辣疼痛的後背,轉過身來,朝敏俊罵道:“呆鵝下手這麼狠!這竹條怎麼抽起來那麼疼?”
敏俊冷笑道:“平常用劍的時候,這招叫做‘回刀斬馬’,現在用這竹條,這招隻好叫做‘回鞭趕驢’!疼嗎,呆驢?”
白頭居然應道:“肯定疼!”眾人一聽白頭自認是驢,立即響起一陣哄笑。
台下有人高聲喊道:“蠢貨,你就剩下一條小紅絹了!還想不想娶淩麗了!”
白頭朝台下罵道:“誰敢罵我?找死了你!”他往台下掃視一輪,從台下眾人之中,發現兩名相熟之人,大喜叫道:“悟空哥!飛燕哥!你們怎麼來了!”
其實我和飛燕、高美人、長公公一直在旁邊觀戰,隻是為了不讓白頭分心,才不表露身份。
飛燕罵道:“蠢貨!給我打起精神來!別我丟了我們的臉!我們還要喝你的新婚酒呢!”
白頭興奮地點點頭,道:“放心!我立即將他拿下!”然後朝敏俊道:“呆鵝,我的好哥們都來幫我打氣了,你完了!”
敏俊昂著頭,冷冷地道:“誰先完還不好說!我比你多三條小紅絹呢!你自己看看!”
白頭一看那計分板上,發現自己確實剩下一條孤零零的紅手絹,在風中搖搖入墜,又看見淩麗那一臉寒霜,漠不關心地看著莫名之處,似乎對自己的戰況毫不在乎!
白頭內心頓時生起一種難言的委屈,心道:“淩麗,難道你真的不在乎我嗎?難道你看見我快輸了,就一點都不著急嗎?”這剛提起的勁道,似乎又有了鬆懈的意念。
淩麗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罵道:“窩囊廢,你是不是要認輸了?是就趕緊,別浪費我的時間!”
“窩囊廢”這三個字像針尖一樣,一下子刺疼白頭的心髒,同時刺激起他往日的回憶,他想起我在桂山鄉時候說過的話:“隻要我不是窩囊廢,淩麗就會和我浪跡天涯!對!我不能輸!”
白頭重新振作起來,嚴肅認真地向著敏俊道:“我不是窩囊廢!”
“是嗎?”敏俊冷笑一聲,“那是不是應該叫呆驢窩囊廢呢?”
白頭沒有再理會敏俊的諷刺,他腦海中轉起鳥人神功的口訣,雙臂提起,緩緩握拳,氣運丹田,導氣遊走於足三陰經與手三陰經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