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勤治亭,慕容策便問道:“二位有何頭緒嗎?”
我搖搖頭,問道:“前輩,到底亭主被搶走的是什麼東西啊?”
慕容策搖搖頭,道:“我不清楚,易兒沒說,你們清楚嗎?”一副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倆。
飛燕稍帶不滿地道:“前輩,你……還是在懷疑我們嗎?”
慕容策感覺言失,便嗬嗬一笑,道:“實在抱歉!我沒那個意思,沒那個意思!”
飛燕仍舊是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冷冷地說了一句:“我先回了!”說完,便施展輕功,加快了腳步。
我看著這場麵,便打著圓場,道:“前輩請原諒,勿要責怪我兄長無禮!我們天行堂做事一向光明磊落,雖然我們估計千秀圖就在亭主手上,今天晚上就是想探個虛實,但還沒來得及,就已經出了這事!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們絕對沒有傷害亭主的念頭!”
慕容策無奈地一笑,道:“也罷,或者隻是我多慮了!”
將慕容策送回住所,我便返回自己的住處。
飛燕正在房間內喝著悶酒,我便勸說道:“哥,你就別生氣了!其實慕容前輩懷疑我們也不無道理,誰叫我們穿著夜行衣,給他發現了呢?”
飛燕道:“沒事,我也明白,隻是被人冤枉的感覺,確實不好受!”飛燕喝下一口酒,又說道:“我隻是在想,慕容易到底是什麼東西被盜呢?”
我說道:“還能有什麼,自然是千秀圖!”
飛燕驚詫道:“啊?你怎麼就會想到是這東西?”
我道:“因為你追蹤伊藤和劉大師的時候,我就在慕容易的房間外麵觀察了一下,他當時就是在看著那副千秀圖!”
飛燕一拍桌子,憂心地道:“這下麻煩了!被人先下手為強,這千秀圖就不知道該往何處找了!”
我說道:“慕容易武功不俗,能夠單槍匹馬闖入,而且在短短時間內刺傷他並奪走千秀圖,武功必定更勝一籌!”
飛燕道:“更重要是,這刺客熟知慕容府的一切,肯定就是內鬼!”
我說道:“再等個一兩天看看吧,說不定慕容易會有什麼動作也不一定,我相信,也隻有他會知道,誰敢在勤治亭動他一根毫發!”
飛燕沉吟了半晌,若有所思地道:“我有一個不詳的預感!”
我好奇問道:“是什麼?”
飛燕搖搖頭,道:“還是不說了!說了,我擔心它會靈驗!”
之後又相安無事了兩天,這兩天一切如常,仿佛根本沒有發生過刺客事件一般,出奇的平靜。大概是為了多照顧慕容易,慕容策這兩天一直沒有過來禮治軒;慕容禮繼續著他忙碌,每日坐在案前處理著各種事務,也許是看到我們無所事事,也就不用我們陪伴在他左右,讓我們隨意消遣;傍晚時分,飛燕繼續為慕容詩送去愛心晚飯,交流著各自人生經曆,但比起慕容詩的平淡生活,飛燕的各種遭遇簡直就比神話故事還要精彩,聽得慕容詩心馳神往。
當晚,飛燕覺得心神不寧,坐立不安,強烈要求立即將伊藤和劉大師抓拿,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擔心著什麼,但是我也覺得這事不能再拖延下去。
於是,在子夜時分,我和飛燕換上夜行衣,準備再探勤治亭。
正當我們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之時,忽然有人敲門,開門一看,來人竟然是留守在楚園的兩名錦衣衛,他們遞上一個長型盒子,說道:“這是長公公吩咐我們送來的!”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飛燕,飛燕卻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千萬不要給我猜中!”
我不解地問道:“你猜是什麼?”
飛燕一字一頓地說道:“千!秀!圖!”
那錦衣衛也是驚訝地看著飛燕,說道:“統領,你怎麼一猜就中?”
“什麼?”我大驚,連忙打開來盒子一看,果然是一副黝黑木軸金絲綢緞卷軸,與當晚在慕容易會客廳門外偷聽時粗略看見的卷軸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