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將軍因為軍務需要,不得不提前返回營地,留下幾名隨從暫時幫忙處理慕容府的事務。我將雷豐以及其他散落在蘇州城裏麵的暗哨錦衣衛召集到慕容府中,讓他們配合長公公,好好照顧朱天王和高美人。
當一切都安排妥當,已經是三天之後。
飛燕每天除了睡覺之外,其餘時間都是靜靜地安坐在慕容詩的墳前,如果不是天氣寒冷,加上路一手的勸說,他可能真的可以沒天沒夜地一直呆著。
這天,我準備好行囊,便準備與飛燕道別。
雖然,在營救欣蓉的事情上,多一個人總會多一份力量,但是飛燕現在的情緒如此低落,我根本不忍心讓他隨我奔波。
我站在飛燕的身後,沒有說話,靜靜地向逝者一番鞠躬獻禮,然後與路一手做了幾下手勢,便要離去。
正當我轉身要走時,飛燕忽然說道:“你就這樣走了嗎?自己一個人?”我能感覺到,他沒有回過身來,目光依然注視著慕容詩的墳頭。
我笑了笑,道:“現在一個人,過些日子就不是了!放心吧,飛燕哥,我很快會回來的!”
路一手道:“要去的,還是得去!”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我權當是他對我的指點,於是轉過身,向著路一手笑道:“我離開之後,這裏的一切就有勞前輩多費心了!”
路一手哈哈一笑,道:“這我就不敢答應了,說不定過上幾天,我就去找你!老實說,海納川那邊我還真的放心不下,我也想看看他的葫蘆裏麵到底賣的什麼藥!”
飛燕跪了起來,向著墳頭三鞠躬,然後站起來,向著路一手恭敬道:“師父,我們該出發了!白頭還在等著咱們!”說完,便將炯然有神目光移向我。
我不禁愕然,問道:“飛燕哥,你……可以了嗎?”
飛燕點點頭,淡淡一笑,道:“詩詩會等我回來的!”
“該出發了!”路一手伸展了一下筋骨,長舒一口氣,道:“嗯……我怎麼覺得,大戰才剛開始!”
在另一邊廂。
盡管福建沒有下雪,但天氣寒冷,呼呼地北方吹來濕冷的空氣。
白頭、海老、虎家兄弟和若青等震澤門弟子雖然順利到達福建地界,但是他們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因為,當他們從剛踏入福建的那一刻開始,便不停地遭到灰衣人的圍堵!
根本想象不到,為什麼突然出現了如此之多不明身份的灰衣人,他們個個不懷好意,而且身手不凡,雖然白頭、海老和虎家兄弟武藝超群,但是蟻多咬死象,幾輪突圍搏鬥之後,他們這幾個大男人已經感覺力有不逮,若青等震澤門弟子多遭不幸,也隻剩下若青和三名武藝最好的弟子,原本幾十人的隊伍,一下子隻剩下八個,一夥人灰頭土臉地四處藏匿!
雖然人員喪失對他們的打擊很大,不過這並沒有摧毀白頭的決心,他一直在苦思著各種計劃,一定要將囚禁淩麗的地方找出來!
人少了確實顯得力量薄弱,但對於隊伍的靈活性來講,卻得到了提高,所以,他們隱匿了兩天過後,再喬裝改扮一下,便輕易地隱藏在普通百姓之中。
不過,這還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讓虎牙離開隊伍,他的身形實在太難不引起注意,雖然失去他,等於失去一名有力幹將,但是要想深入敵後,他不得不提起離場!
“大隱隱於市!”這是海老說的一句話,按照他的意思,他們七人分成三組,一前一後地潛入福州城中。
福州城的知府依然是竺儒,這一天他正在一座大宅前麵,主持一個慶典儀式,招來了不少圍觀的群眾。
隆隆的鞭炮聲震耳欲聾,儀仗樂隊的笙簫管笛喧鬧不停,更有氣勢磅礴的擂鼓獅舞歡慶助陣,讓旁人看得興高采烈,掌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