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湛藍,冬日的陽光,和藹地照耀著大地,讓血池大牢吊橋外麵這片地域洋溢著暖意,為這即將爆發的大戰增添了幾分熱力。
化整為零的水路兩軍被分成多列縱隊,如銳利的鋼針,一根一根地插向大牢的心髒地帶。
也許是天公作美,當我們到達大牢的時候,正好碰上白頭等人,虎牙不知道從何處糾集了幾十名兄弟,正與他們一起,在吊橋外麵與一眾紅衣人對峙著。
一眼掃去,這夥紅衣人也有過百人,他們與刀山地牢的守衛配備相類似,盾牌兵在前,刀斧手從其後,讓出一丈多的後方整齊排列著弓箭滿弦的弓箭手。
紅衣守衛前麵站立著兩人,其中一人竟然是我和飛燕都認識的“熟人”,短身胖子“鐵肉球”段喜,另外一人聽說就是血池大牢的監獄長高明。
可能是高明等人提前接到情況,我們的隊伍尚未完全靠近大牢,河麵上的吊橋已然升起。眼看著河麵的船隻越發增多,陸地上的將士隊伍漸漸壯大,高明與段喜均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臉上卻毫無懼意,所有紅衣守衛同樣不為所動,戰戰兢兢、有條不絮地舉戈待戰。
當聚集的熱鬧漸漸平息,段喜那陰險地嘴臉冷笑一聲,喝道:“人馬真充足!該到的都到齊了吧?”
路一手笑道:“段喜,這裏不是你的地方,要發話也該由高監獄長先發話,你怎麼喧賓奪主了?”這話顯然是有挑撥離間的味道,我與虎魄聽出了弦外之意,一同哈哈大笑地助興起來,頓時帶動了一群人哄然大笑。
沒想到高明卻不以為然,待喧鬧聲平靜之後,淡然笑道:“抱歉地告訴你們,這裏也不是我做主,我與段大人平起平落,無分上下,你們就不用枉費心思!”話鋒一轉,說道:“據聞路掌門在二十多年前叱吒風雲,今日難得一見,在下想請教請教!”
路一手道:“哦?難得你擔心我們會一擁而上,所以想通過單獨較量一分高低?”
高明正色道:“非也!即便你們有千軍萬馬,即便將我們此處這百多人全數擊敗,你們也未必可以突破血池大牢的防守,救出牢中的同夥!”他忽然看了看我,“不過說起這事,又不得不提一下咱們龍統領的夫人!”
我冷冷地說道:“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定不饒你!”
高明挑釁地說道:“說起來我還真的動過她的幾根汗毛……哎呀,想起龍夫人那冰肌肉骨,嬌美容顏,確實讓人心動!”
我心中憤怒猛然升騰,大喝一聲:“找死!”
“他這是在氣你的!不要中計!”飛燕等人正要勸說,可惜我已經迅然撲出。
高明哈哈一笑,道:“好!就看你怎樣不饒我!”說完,也向我應戰而來。
一出手,我便使出最強招數,鷹爪功結合拳王拳法,向著高明上三路,招招奪命而去。
高明沉著應戰,雙手快速格擋,騰挪轉扭,身法毫不呆滯,但守多攻少,一味繞在我的左右,似在試探我的虛實。
二十招過後,高明竟然背負起右手,隻用左手擋拆我攻擊過來的招數,隻守不攻,臉上甚至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我屢攻無果,心情逐漸急躁,但大腦仍在勸服自己,一定要冷靜對待,速戰速決。
四十招過後,高明幹脆背負起雙手,隻靠簡單腳步的移動來躲避我的進攻,口中甚至說道:“龍統領啊龍統領,原來你就這點功夫,火候一般啊!我還以為你盡得古大力的真傳,讓我還對你忌憚幾分!早知道如此,我就該讓龍夫人變成我高夫人!”
我心中更是氣憤不已,將保留下來的一成功力完全爆發,拳法威力更為迅猛,瞄準高明的咽喉、腋下、腰際強攻過去,可惜每次將要觸碰到他身體的時候,他總能用一種玄妙的身法躲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