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父親的遺物(1 / 2)

在三百六十行當中,盜墓這個行業,說的好聽點就是劍走偏鋒,實則就是一些偷古人遺物的賊,嚴重的話來說,就是盜竊國家地下寶藏來維持生計的閑散人員,簡稱罪犯。

有道是行行出狀元,盜墓這種社會文化現象,從古至今都沒有停止過,從大量考古資料和新聞報道中不難發現,一座座或大或小的墓葬被偷盜、破壞。

據記載,在春秋時期“禮壞樂崩”的社會變化後,開始興起墓葬之風,與此同時盜墓行為也日益盛行。

而南北風俗又有不同,南方把盜墓叫倒鬥,北方則叫挖墳,實則幹的都是同一件事情,盜取墓葬中的陪葬品,用來交換金錢。

隨著曆史的車輪滾滾而來,盜墓逐漸成為了一份職業,甚至是官職,也就有了分門別派一說,大體有四大門派,分別是摸金、發丘、搬山、卸嶺。

這個故事要從我爺爺開始說起,他出生於軍閥混戰末期,參軍便是抗日驅趕侵略者,接著又去參加了抗美援朝,能活著回來,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的大造化。

本來是個戰鬥英雄回歸的大團圓結局,但是故事從這裏才剛剛開始……

我沒有見過爺爺,因為在我爸十幾歲的時候,爺爺便離鄉背井,從此再也沒有回家,當時社會原因,隻能認定為人口失蹤,所以隻剩下奶奶帶著父輩一行子女六個人,艱難地維持著生活。

而在我十六歲的那一年,父親和大伯也同時離開家鄉,說是到外地做生意,可從此音訊全無,同樣的經曆再度發生再我母親和我的身上。

母親在回憶父親的時候,她說我父親出走的過程,在某種程度上和我爺爺很相似,而當時基本還不夠成熟的我,並沒有當做一回事,直到四年之後的那一天,也是我這一生最難忘的一天。

那天,父親突然間出現在我們母子的麵前,這本來是個皆大歡喜的場麵,但是此刻的他,滿臉滿脖子都是奇怪的“紅瘢”,就猶如有一些人酒精過敏之後,滿身紅一片白一片的樣子,模樣非常駭人。

在和母親交談了片刻當中,父親一直咳嗽不止,他把我叫到了身前,將一顆橙紅色的珠子放在我手中,那顆珠子大概隻有拇指大小,通體都是流暢的花紋,隻有一處有著如同一顆永遠不會閉上的眼睛一樣的紋路。

“大寶,這是……”父親剛想囑托些什麼的時候,他的口裏忽然噴出一口血,那血的顏色至今我還記憶猶新,並非是通常的血紅也不是淤血的漆黑黑,而是一種不同尋常的黃色。

同時,父親的呼吸衰竭,整個人痛苦不堪,躺在地上抽搐了沒有幾下,從此便撒手人寰,這件事情對於我的影響太大,怕是此生都不會忘記,想來他當時必然異常的痛苦,自我安慰的話來說,那就是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

正是因為這顆來曆不明的珠子,在我上大學的時候,便報考了曆史和考古,但是天意弄人,因為自己在這方麵的天資有限,並沒有考上,母親因為供我上學,已經再負擔不起我重考的資金,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放棄了學業,開始學人做生意,主要是古玩交易。

在倒騰了幾年之後,在當地也有了一家自己的小鋪子,可是隨著古董行業的蕭條,大城市都不是那麼好做,更不要說我身在這樣的小縣城中,眼看著連房租水電都交不起了,我不得不前往南方去尋求貨源。

幹我們這一行的都知道,南方十萬大山,有著數不清的古墓,而那邊也是盜墓成風,有些人家自然會有一些老物件在手中,也不用多說,隻要碰到這麼一兩件,那就應了我們行業的一句話,便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我選擇的地點是天府之國——四川。

事不宜遲,我是說走就走,在坐著火車到達當地之後,便進入鑽進了大山當中,老話說“山東叫山,全是平原,四川叫川,全是大山”。

一路上幾經輾轉,當我坐著老牛車上,路上崎嶇的厲害,幸好沿途的景色不錯,山上種滿了山茶,綠油油的且很整齊,這讓我一個來自北方的小夥子感到很是新鮮。

到了一個名為“南越”的小村莊,整個村子裏邊隻不過十幾戶人家,值得一提的是,到達這裏還要經過一條鐵索橋,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異常的恐高,看著橋下湍急的河水,我生怕哪一塊泛著綠毛的木板被自己踩壞。

在村頭,一個胖子正和當地人聊著,他一口的京腔,光著膀子,左右肩膀上都是老虎模樣的紋身,脖子上還掛著拇指粗的金鏈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本地人。

我走了過去,便聽了個大概,這個來自北京的胖子是到這裏來自駕遊的,車放在幾十公裏的小鎮裏邊,聽人說這裏有古玩,所以就來碰碰運氣,誰家有就拿出來,他一定給對方一個合適的價格。

很顯然,我沒想到自己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居然都被人截胡了,不過有道是價高者得之,我這次過來可是懷揣了好幾萬的現金,以及那些以高利貸方式借給我錢的那些親戚朋友的期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