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漫,你可真行,和那個男人認識沒幾天,倒騙我是相親對象?”他咬牙切齒地逼近她。
夏漫盡量往電梯角落靠,看著電梯的數字急速下降,開始急了,“管你什麼事情?向北辰,我和誰認識幾天有你什麼事?”
向北辰氣極反笑,一巴掌拍到她屁股上,蘊含怒氣吼道:“安分點,不安分我就在這裏親你。”
說著他指了指電梯裏的監控攝像,意有所指道:“要是你熱情邀請我在這裏做點什麼,我想我應該是不會拒絕你的。夏漫,你要試試嗎?”
……
夏漫徹底安靜下來,賭氣,背對他,一言未發。
向北辰真的如他所承諾那般,拖著夏漫走了幾百米,才在附近找到一家茶館。他看了看菜單,也沒詢問她,直接給她點了一杯碧螺春,特意囑咐再多上一壺熱水。
他倒好熱水,擺在夏漫麵前,示意道:“喝了。”
夏漫看他,一臉倔強和拒絕。
向北辰也不惱怒,閑閑看著她,“愛喝不喝,身體是你的。你感冒了花錢去醫院的是你。”
他一開口便是錢,但卻剛好抓住了夏漫的軟肋。夏漫聽他這麼說,思忖了下,小心翼翼地摸上茶杯。
“沒下藥。我是這樣的人?”向北辰一副無言的樣子看她。
夏漫這才小口小口喝著熱水。滾燙的熱水從喉嚨流過到肺裏,瞬間溫暖,驅散了寒意。
向北辰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嗤笑一聲,眼底晦暗不明,“夏漫,看不出來,這三年你也挺能的啊。”
搞了個淘寶店賣成人情趣用品,去警察局撩上個小警察。
這一點也不像夏漫會做的事情。
當有關她的消息如數擺在麵前,向北辰卻隻能不得不信。他似笑非笑看她,“夏漫,你知道那些情趣用品怎麼用嗎?”
夏漫點頭,下一秒搖頭,“管你什麼事?”
向北辰聞言,眼皮都沒抬一下,毫無波瀾的說道:“如果你不會,我可以教你怎麼用。”
這麼se情的話從他口裏說出一本正經,仿佛在討論今天吃什麼那樣習以為常。
夏漫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冰冷的沉默開始蔓延。
夏漫的神經靜繃著,嘴角艱難勾起幾分笑容,她自嘲道:“也是哦。畢竟您現在是什麼樣的人物,什麼樣的東西沒體驗過。”
她怎麼也不能把麵前這麼厚著臉皮的人和大學裏那個一臉純良的向北辰聯係在一起。
他的模樣沒變,但說出來的話卻毫無溫暖。
向北辰看他被自己撩怒了,這才收斂了幾分,有些煩躁說道:“好好地你去開什麼淘寶店?還賣這種東西?”
他對她的行為很不齒。
夏漫瞬間明白了他腦子裏在想什麼,隻是當“什麼東西”這四個字從他嘴裏說出實話,夏漫下意識還是難受了下。
她想起那一晚她和沈彥之說起自己的目標和追求,沈彥之給予她的是鼓勵是認可,是她所缺乏的信心。
而這些,她在向北辰眼中都沒有看到。
她仿佛又看到了幾年前,他對自己嘲弄的那一眼,爾後將她無情丟棄。
是不是,同樣的事情,又要再上演一遍?
夏漫不耐煩地掀了掀眼皮,不鹹不淡地說:“一沒偷二沒搶,我做著正當生意怎麼了?”
“夏漫!你就這麼不耐煩?”向北辰寂寂無聲地看她,終是被她惹火了。
夏漫無辜聳肩望向他,語氣玩味道:“又想高高在上地羞辱我一頓批評我?”
可她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下一秒,夏漫起身抓著自己的包,想要奪路而逃。
向北辰強拉住她,逼著她坐下,覷她一眼,皆是自嘲的滋味,“就不能好好地敘敘舊?哪怕分手了,我們也做了四年同學。”
夏漫瞅他,期期艾艾說道:“可我們又有什麼還能再說的?”
她看向男人的臉,他此刻無奈卻又似縱容寵溺的樣子與記憶開始重疊。
向北辰隻覺心下一涼,那句“又有什麼還能再說”似是重錘般敲擊著他,蔓延出的是無止境的苦澀。
他逼著自己不去想她話裏話外的冷漠,強打起精神說道:“就說說你今天來這公司幹什麼吧。夏漫,有些事情你可以不用硬抗。”
夏漫望著他,神情複雜,但對他刻意的示好,終是語氣緩和了幾分。
“行,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的供貨商要同我解約,在合作三年一切順利的情況下。”
聽她這麼問。向北辰眼皮一抬,定定地看她幾秒,嗤笑道:“夏漫,你這腦子被人賣了還巴巴地幫人數錢呢。”
夏漫臉色變了變,被他夾槍帶棒這麼嘲諷,她愣怔住,失聲道,“向北辰!”
她薄怒的聲音徹底撕毀了她之前平靜的表麵,向北辰心情大好,眉眼微微一勾,“不逗你了,說吧,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