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心裏有些不屑地嗤笑,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這宋雨霏,不去當明星也是可惜了,簡直渾身是戲。
“那這樣的人真的是人品很有問題。這件事情,我會在今天的報道裏也寫上,您對她的惋惜也是太仁慈了。她這麼對您,您還能這麼為她說話。”蔚然笑著接話。
宋雨霏對她這麼從善如流地回答表示滿意極了,神色上開始顯現幾分疲憊的樣子,“設計和藝術不應該被玷汙。”
蔚然陪著她繼續說了些不痛不癢的問題。宋雨霏對於媒體應付的自是有一套,盡量挑著兩邊都滿意的話說。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蔚然收起錄音筆,看下紙上記的密密麻麻的資料,裏麵其實很多大半都是關於夏漫,向北辰和宋雨霏的關係。
她極其滿意地將筆記放回包裏,一臉誠摯地看著宋雨霏:“今天真是打擾您了,我這邊先回去報社安排這篇報道。”
宋雨霏心下鬆了口氣,也不再多挽留,旋即起身,送蔚然出去。
路過辦公室的時候,蔚然隨意一瞥,卻發現裏麵坐著一個男人。
但卻是背對著她,她隻能看到背影,再走幾步,也隻能看懂男人的側臉和姿勢。
男人閑散坐在椅子上向後仰,把玩著手機,神色淡漠的很。
蔚然看不真切那個男人,隻能狀似隨意道:“宋小姐,您這是還有客人呢……”
宋雨霏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心裏暗罵了句,臉上卻不動聲色地回了句:“是啊,看來我隻能送蔚小姐到這裏了。”
蔚然自是笑著應聲,隻是多留了個心眼,幾次偷偷看了看屋內的男人幾眼,大概描繪出他的輪廓。
待看見蔚然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後,宋雨霏平定心神,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快速走進辦公室,反手關上門,拉上辦公室的窗簾。
她走到男神身旁,半蹲著,捧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臉頰,呢喃了句:“對不起,我讓你等了。”
男人伸出手,摸了摸她柔順的發絲後,一把拉過宋雨霏,讓她跌坐在自己身上,漫不經心地回道:“采訪說了什麼?”
見他問起內容,宋雨霏的神色僵硬了下,攏了攏長發,有些無奈地看了男人一眼,“明朗,記者問起了夏漫和向北辰。”
言明朗聞言哦了聲,神色淡淡,沒有什麼波動,好像說的是無關緊要的人物一樣,隻是他抓著宋雨霏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疼的宋雨霏皺起了眉頭,委屈極了,“明朗,我沒有說什麼。”
言明朗的情緒難辨,但也不再多說什麼,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裏,帶著幾分恍惚說道:“是啊,你向來聽話。”
隻是向北辰和夏漫……
這兩個人名在他聽來卻是遙遠得很,可午夜夢回,人影紛亂的夢裏,他卻總是時不時想起。
他甚至記得,那個人一臉擔憂地帶著他狂奔的情形。
言明朗的異樣,宋雨霏看在心裏。她有些無力地乞求道:“明朗,現在是我在你身邊啊。”
所以,可不可以看她一眼,哪怕一眼。
言明朗點了點頭,神色慢慢恢複清明,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把玩著宋雨霏的發絲,似是想起了自己今日來的目的,緩緩開口:“我一個堂姐這幾天要回國了。”
宋雨霏不太了解言家人情況,跟著輕聲問了句:“她怎麼了?”
“你還記得那天那個視頻的男人嗎?”言明朗臉上浮現一番意味深長地神色,像是遇見了極其有意思的事情。
宋雨霏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天傳過來的視頻裏有個男人一直維護著夏漫,他還抱著一個小女孩。
在宋雨霏看來,夏漫這是和有婦之夫勾搭上了,狼狽為奸。
她內心嗤笑,對此嗤之以鼻。
言明朗當然明白宋雨霏心裏想的,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句蠢貨,可臉上卻是溫柔地緊,“那個男人抱著的孩子是我堂姐的。他是我堂姐的未婚夫。”
當然……是前未婚夫。
言明朗的堂姐自是言靈犀,兩個人關係一般般,說不上熱忱,但小時候卻也是一起玩的。言靈犀虛長他幾歲,小時候便照顧他。言明朗後來聽聞她和沈家公子在一起,要訂婚了,可卻倉促出國,婚事自然沒有後續。
言明朗知曉這其中幹係肯定不簡單,一番操作調查,倒也懂了大半。
“你的意思是……”宋雨霏聽得雲裏霧裏不太理解,但卻從言明朗神色裏看出了“好戲即將上演”的趨勢。
她心裏暗笑,這事卻也是越來越有意思,卻不知夏漫會作何反應。
她甚至已經等不及,開始迫不及待了。
“我堂姐回國後據說在一所學校當藝術老師,有空你也多拜訪下,走動下。宋雨霏,你這樣子不太好。”言明朗仔細打量了宋雨霏,看她眉眼間的媚意,卻是乏味的緊。
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初期他是愛極了她這媚態橫生的樣子,可同樣的美食吃久了也會乏味。不知怎的,言明朗開始懷念清粥小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