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夏漫愈發好奇,不明白那是一個怎麼樣神秘的部隊。
“我記得,那個救我的人穿的軍裝上麵有隻狼頭,看著有點可怕……”她繪聲繪色地描繪當時所見到的情景。
這一幕,她永遠不會忘記。
為了尋找到恩人,她更事後無數次描繪那隻狼的圖樣。
“可惜那時候他臉上有些髒,我看不清他的臉。我找不到他。”夏漫極其苦惱地說道。
X先生……或許隻是她的一場夢,可她卻堅信那是真實的。
她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夏漫注意到,她說話的時候,沈彥之一副魂遊的樣子,似乎在思考什麼,不在狀態。
夏漫不忍心打擾他,便不出聲,靜靜地看他沉思。
如他所料,沈彥之目光出神,恍惚了下,喃喃低語:“是心之狼部隊。”
夏漫聽到幾個字不甚清晰,下意識問道:“你說什麼?”
沈彥之沒有回應她,思緒已然不知道飄到哪裏。
他深深看夏漫一眼,看她此刻披散著頭發亭亭玉立的模樣,一時間,卻無法與那個狼狽的小女孩重疊。
可那雙眼睛卻又出奇的像……
沈彥之傻眼了,不會一切真的是那麼巧合?
他用力地抓了抓夏漫的手,夏漫吃痛喊出聲:“彥之……”
沈彥之一把舉起她的手,凜著臉,不敢置信地問道:“這麼多年,你有在尋找那個救你的人?”
夏漫點頭,認同道:“我一直沒有放棄,可是我找不到。”
沈彥之失笑,低語:“原來,緣分竟然是這麼神奇。兜兜轉轉卻又饒了回來。”
夏漫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雖苦接道:“什麼緣分?”
沈彥之搖頭,冷靜淡然的心裏,在一次記起了漣漪。
臨川,他沒想到時隔多年,他還會聽到這個城市。
沈彥之沒有再繼續問,隻是拉著夏漫往車裏走去。
夜晚的風總是來得那麼急劇,回到車內,沈彥之摸著夏漫的手一片冰冷。他把車內空調打開,拿著毯子蓋在夏漫身上,“回去煮點薑茶喝了,否則要感冒。”
夏漫乖巧地聽著,心裏忍不住甜滋滋的。
回到別墅的時候,宴會廳的人早已散去。
沈彥之帶著夏漫直奔三樓,那裏是關係要好的朋友們留下來聚集的地方。
沈彥之和夏漫出現的時候,自然又是引起一陣騷動。
賀青陽拿著一瓶酒帶著一堆人過來,看到沈彥之,便氣不打一處來。他猛地錘了沈彥之一圈,憤憤道:“我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和我玩消失。你太不給麵子了。”
沈彥之連忙擺手討饒道:“你的大喜日子你是主角,我在不在又沒什麼關係。”
唐甜擠進來看了一圈夏漫,眼尖地發現她身上穿的裙子似乎有褶皺。
明明他晚上剛見到的時候還是燙的整整齊齊的。
想到這,唐甜心下一動,忍不住朝著賀青陽擠眉弄眼道:“這廝估計帶著女朋友去哪個小角落浪了。今日個你得灌死他。”
他不蠢,看得出來夏漫妝容雖然整理過但還是淩亂。
說完,他曖昧地看了眼沈彥之,打趣道:“就是不知道這麼點時間夠不夠我們沈大少用。”
夏漫被他調笑的話說的滿臉通紅,恨不得往地下鑽,縮減自己的存在感。
唐甜說話葷素不忌,直白的厲害,直把她說的沒法見人。
沈彥之目光凜然看他,不怒自威道:“拿我開玩笑就算了,漫漫還是個姑娘。”
說完,他自己也略微心虛了下。
他這幫兄弟都是沒少開過葷的,自然對男女情事心知肚明。哪怕他們真的沒發生什麼,他們也已經自動腦補了一堆。
賀青陽看他嗔怪的樣子,連忙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夏小姐,你同寧蓁她們去玩吧。彥之今晚可逃不過去了。”他搖搖手中的酒瓶,眉目寒笑道,“遲到那麼久,怎麼著都該自罰一瓶,一口悶掉。”
夏漫瞬間目瞪口呆。
她不知道沈彥之的真實酒量,因此拉拉他的袖子,搖頭反對。
沈彥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後,二話不說接過賀青陽手中的酒瓶,直接打開對著瓶口,一鼓作氣。
夏漫看著都瘮得慌,忍不住心裏為沈彥之擔憂。
卻見沈彥之一飲而盡後,直接將酒瓶甩給賀青陽,有些爽快說道:“行了,別為難我了。晚上我還得回去,喝太多酒童童又要鬧。”
眾人都知道童童最討厭酒味,因此也並沒有太過為難。
更有甚者想到童童,當下將手中香煙掐掉,不好意思地撓頭說道:“那煙味你也別碰,要不然童童下次見到我又不給我好臉色。”
這番話一說,身旁的人跟著滅了香煙。
酒色財氣,他們從前沒有少碰的,可同沈彥之聚會,顧忌著童童的喜好,他們總是克製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