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畫中男人(1 / 2)

賀青陽怕她撕毀,又不敢去奪。

夏漫也是心提到嗓子眼,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卻見夏音將畫像拿出來全部仔細看一遍,過程中渾身抖得厲害,手指攥得很用力,指甲都褪袪了顏色。

見她顫栗著都沒有撕,看得出來剛才是將賀青陽的話聽了進去,想從這些畫像中找出溜走的那個。

夏漫和賀青陽都沒出聲,完全不打擾。

夏音看過一遍後看著夏漫,“筆。”

夏漫微愣,隨即反應過來,立刻去拿畫筆和白紙,“給。”

夏音將畫像隨手丟開,開始專注地畫了起來。

賀青陽沒有去管被隨意丟棄在地上的畫像,生怕驚擾了夏音,呼吸都控製著。

大概夏音真的是為了畫畫而生吧,先前明明抖如篩糠,在握住畫筆的瞬間手便穩泰山,若不是黯淡的眸子充滿了恨不得殺了對方的滔天憤怒,幾乎要以為她是在畫一幅自己喜歡的畫作。

那麼的專注和認真。

夏漫站在一旁,看到她勾勒出一張男人的臉部輪廓,心一陣陣揪著疼。

終於等到畫像完成,賀青陽拿到手裏,看著連麻子都栩栩如生的臉,忍不住讚歎道:“這畫技也太厲害了吧。”

“她的確有天賦。”夏漫眼中滿是自豪。

正因為夏音有畫畫的天賦,她才不管多艱難都要送到附中去學習,說什麼都不能埋沒了這份才華。

賀青陽高興地拿著畫像回到分局,將這抓人的任務交給何銘湛,有了這張畫像,相信很快就可以讓這家夥落網。

沈彥之打算親自去審那晚抓回來的人,看到畫像的第一眼便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我沒有逼夏音,是她主動畫的,不信你去問夏漫。”賀青陽連忙撇清關係。

既然都畫出來了,沈彥之自然不會再說什麼,“她怎麼樣?”

“她?哪個她?”賀青陽明知故問,“你是問夏音還是夏漫?”

這損友絕對是故意的。

沈彥之揚起手中筆錄本揮過去,打在了賀青陽抬起來擋的胳膊上,“幾天不練,皮又癢了是吧?”

“開個玩笑嘛,別生氣。”賀青陽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親密樣。

“手拿開。”沈彥之佯裝生氣,一把將手甩開。

賀青陽還是吊兒郎當的露出痞裏痞氣的笑,重新將手搭回去,一邊往前走一邊說起夏漫和夏音的狀態。

說完後賀青陽突然想什麼,用力摟住他的脖子,問:“你不是兩個小時前才去過醫院?”

沈彥之一怔,可不是,他明明兩個小時前才見過夏漫,怎麼會有種很久不見的感覺,迫不及待打聽她的情況?

賀青陽看著他愣神的模樣,搖了搖頭,“完了,你‘中毒’太深,毒液已經浸入到你的五髒六腑,沒救了。”

如果愛情是一種毒的話,沈彥之的確是中毒至深,已經徹底沒救了。

沈彥之回過味兒來,不但沒有因調侃而生氣,反倒是勾起嘴角笑了笑。

自從他決定和夏漫交往的那一刻起,就是奔著一輩子去的,沒打算中途撤退。

他不禁又慶幸起之前的決定,幸虧讓向北辰去救了夏音,否則不管他舍不舍得,這輩子都隻能遺憾了。

沈彥之跟賀青陽一起進了審訊室,那些人被逐一帶上來審問。

這些人嘴硬得很,因為他們這次並沒有得逞,之前犯的案子警察也不知道。

他們認為隻要抵死不認,警察又不能屈打成招,就拿他們沒有辦法,判刑也不會太重,所以都抱著僥幸心理,拒不配合。

再次無功而返。

僵局是在當天晚上,何銘湛將外出覓食的陳麻子抓捕歸案時才打破。

不過卻不是關於這次的案子,更不是有關創使人的信息,而是事關當年的一樁舊案。

這回還是沈彥之和賀青陽一起審問的陳麻子。

當時,陳麻子一直盯著沈彥之看,那眼神裏充滿了譏誚,就像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賀青陽看不慣這麼囂張的罪犯,馬上就站起來要去揍人,沈彥之將他拽回來坐下。

起初,沈彥之麵色溫淡,語氣也相當平靜,“你認識我?”

“認識。”陳麻子掰著手指頭數了下,然後抬頭笑著說,“你女兒現在幾歲,我就認識你幾年了。哦,不,確切的說,應該叫她便宜女兒,因為你連精子都沒奉獻一顆,就白得這麼一個女兒,不是便宜女兒是什麼?”

看著陳麻子張狂的笑,沈彥之腦海裏閃過一樁舊事,心中無痛,但憤怒仍不減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