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之呼吸一窒,堅實的胸膛上下起伏得厲害。
看樣子是被氣得不輕,俊臉一片鐵青,咬牙切齒,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夏漫見他這般神情,心虛地咽了口口水,往後退一步,垂眸不與他幽深淩厲的黑眸對視。
低垂著腦袋,她細聲說道:“你為什麼要一直纏著我,以你的條件,隻要勾勾手指,就有大把的女人投懷送抱,她們不會像我這樣辜負你的好意,你又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因為她們都不是你!”沈彥之抬起她精致的下頜,因為太過生氣,溫柔全被克製在了心裏,眸光看上去諱莫如深。
令人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夏漫心口被狠狠震了震,可是卻看到他波瀾不驚的眼神,心中的漣漪頓時歸於平靜。
“沈彥之,我們在一起並沒有多久,你隻是不甘心被我分手,因為損害了你男人的自尊,所以你才會錯誤地認為,是放不下我。”
聽著她自以為是的分析,以及自認為看透一切的眼神,沈彥之氣結,大手伸過去,扣住她的後腦勺,重重吻下去。
他一個字也不想聽她多說。
而封住她的口,是最有效的方法。
猝不及防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在她口腔中攻城掠地,糾纏住她的小舌,如同暴風雨肆虐,又急又密,令人毫無招架之力,隻能躲,隻能承受。
“唔……你放開我……”
可惜,她的聲音全都被堵在喉嚨裏,變成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聲音因為呼吸急促不穩,聽上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倒像極了甜蜜的嬌吟。
夏漫白淨的臉蛋因為他的進攻而浮起一層紅雲,氣息不穩,缺氧之下被迫張大嘴巴,卻被男人趁虛而入,吻得更深。
她的手緊緊揪住沈彥之的衣服,一開始還在用力拉扯,試圖把霸道強吻的男人扯開。
到後來,她被吻得渾身無力,雙腿發軟,意識都飄忽了,就變成了抓住他的衣服當支撐,免得自己沒出息摔倒。
直到兩人舌尖發麻,氧氣殆盡,沈彥之才放過她的唇。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唇息噴薄在她臉上,嗓音性感得要命。
“漫漫,你的身體對我還有感覺,別再自欺欺人了,我們和好吧。”
夏漫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大腦,在聽到他的話後,頓時清醒過來,臉羞紅到脖子。
“流氓!”
惱羞成怒地推開他,清眸裏殘留著一絲動情的迷離也在刹那間消散無蹤,氣乎乎瞪著他。
“明明是你仗著力氣的優勢強迫我,自欺欺人的人是你!我早就已經說過,夏音的事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請你以後別再纏著我了!”
說完,她紅著臉落荒而逃。
她懊惱死了,剛才居然沒守住自己的心,一不小心被他攻陷,意亂之下回應他。
簡直太丟人,太不爭氣,太氣人了。
沈彥之看著女人很快跑沒影,長長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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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漫一口氣跑到住院部的天台上,任由冷風一陣陣刮過臉龐,吹亂披散在肩頭的長發。
過了好一會兒,她整個人才徹底的平靜下來。
直到確認表麵看不出端倪,唇瓣被親得火辣的感覺消失,她才轉身回病房。
她還有媽媽要照顧,還有一堆事等著做,沒時間在這裏生悶氣。
不想,病房裏不知何時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霍斯年,你怎麼知道我們住這家醫院?”夏漫走過去,眸底劃過一抹驚訝。
霍斯年站起來,眼神閃避了下,旋即才看著她回道:“我讓人打聽了你們的地址,那天嚇到夏音,我一直很內疚,所以想過來看看她。”
果然是為了夏音而來。
而作為杭城有頭有臉的霍家大少爺,想要查到她們的地址,易如反掌,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隻是,夏漫微擰起秀眉,“你不是有我電話號碼嗎?想過來看我妹妹,直接打電話問我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
霍斯年聞言卻是眼睛一亮,眉眼完全掩飾不住欣喜,“你的意思是,我問了你會告訴我,你沒在生我的氣?”
他驟然拔高的聲音,藏不住的高興,令夏漫為之一愣。
旋即想到言靈犀對他小魔王的評價,不由疑惑,這男孩明明很有禮貌,並且有責任心和簡單,為什麼言靈犀會說他是附中人人忌憚的小魔王?
在霍斯年期待的眼神下,夏漫收攏飄忽的心思,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自然不會生你的氣了。”
霍斯年明顯鬆了口氣,又握了下拳頭,以表高興之情。
夏漫隻是說出真實想法,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卻沒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