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她不小心碰到向北辰的一隻手肘,向北辰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任連翹看著他皺眉忍痛,又害怕又生氣,又心疼又恨他,“為了她,你是不是連命都敢不要?”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有人囁嚅著打圓場,有了第一個開頭,大家也都小心翼翼地勸上一句。
向北辰要不是看在場合的份上,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不再理會任連翹,對夏漫說道:“抱歉,是我沒管好下屬,等會議結束,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如果你沒傷到的話,是不是可以繼續開會?”
夏漫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也不能不給他這個老板的麵子,“聽您的。”
向北辰回到首席位置上,沉聲道:“開會。”
他時時刻刻在意夏漫的態度和心情,任連翹站在這裏,感覺是在自取其辱,氣得留下參賽稿便走了。
她把門甩得驚天動地。
會議結束後,夏漫回到設計部,直接走近總監辦公室。
任連翹正窩著火兒,見她氣勢凜然進來,怒而起身,“敲門都不會,你媽沒教過你?”
原本夏漫就是來興師問罪,現在她又帶出夏母,觸碰到底線,上前直接就是一個耳光。
任連翹脖子一扭,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才意識到自己被打了。
不待她發飆,夏漫隔著桌子揪住她的衣領,警告道:“任連翹,我問心無愧,我不欠你什麼,以後再敢玩陰招,別怪我對不你客氣!”
說罷,夏漫鬆手,狠狠往下一按,直接將腦子還是懵的任連翹推到椅子上,“這一巴掌是替我媽打的!”
如果單是陰險地伸腳絆她,可能還不會動手,但誰要敢說她母親的不是,任你是誰,都不會放過。
夏漫轉身,看到門外一雙雙震驚的眼睛,坦然走了出去。
她不是不會玩陰的,隻是打從心眼裏厭惡那樣的人,不屑做罷了。
一眾人看夏漫的眼神裏,多了一絲佩服。
在SG集團,大概也就是夏漫敢明目張膽打任連翹了吧?
待她走出去了,任連翹才回過神,要是掀得動桌子,定會一把掀了,而不是一個個地砸。
任連翹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向來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可今天不但被欺負了,還當著整個設計部的麵,她的臉,全都丟盡了。
可是她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哪怕再想打死夏漫,也無法做出當著大家麵像潑婦一樣打架的事。
她們的梁子,徹底的結下了。
頂樓。
向北辰怕任連翹找夏漫麻煩,便派秘書下去拿文件。
他雖沒有明說,秘書卻不傻,看出他的用意,馬上到設計部去了一趟。
回來後秘書盡量隱藏起個人情緒,平靜的口吻彙報道:“向總,夏漫小姐從會議室回去,直接到總監室,二話不說打了任總監一個耳光,任總監很生氣,估計是太生氣了當時忘了還手,夏漫小姐走了以後,她砸了整個辦公桌上的東西,沒有找夏漫小姐的麻煩。”
秘書很有眼力見,直覺向北辰的心更偏向夏漫,便一口一個夏漫小姐,而不是直呼其名。
向北辰沒有糾正,默許的不止是稱呼,也是在告訴秘書,她的直覺是對的。
“漫漫一直是個有棱角的人,並不像表麵上的那樣溫和,隻是她性格和脾氣好, 輕易不跟人計較,才讓人覺得她是個軟杮子,好捏。”
秘書暗自慶幸沒有站錯隊。
向總的心偏得不是一丁半點,是完全的偏向了夏漫。
未婚妻任連翹被打一巴掌,他一絲心疼沒有不說,連問都沒一句,還眼中帶著一絲笑意地誇夏漫有性格。
幸好這番話沒被任連翹聽到,否則還不得氣得當場吐血啊。
“上午的行程取消,我出去一趟。”向北辰心情不錯起身,邊走著又道,“設計部這幾天你多留點心。”
秘書恭敬應下,然後問:“向總,您是要去醫院嗎?”
她指了下向北辰的右手。
剛才簽文件時,字跡明顯不同以往,想來剛才那一下,傷得不輕。
“嗯,別告訴任何人。”
向北辰怕家裏知道,到時又要怪到夏漫頭上。
夏漫以為任連翹會沒完沒了地報複,找麻煩,結果一連兩天過去,居然風平浪靜。
以前看到她就忍不住諷刺幾句,現在完全當她是空氣,迎麵撞上也當看不見。
若是早這樣多好,省得天天忙得團團轉,還得浪費時間打口水仗。
刑紹元卻沒她樂觀,告訴她:“你小心點,任連翹睚眥必報,以前你什麼都沒做都天天找你麻煩,你當眾打她的臉,她肯定不會這麼算了,定是憋著什麼大招,想一腳就給你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