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把煙塞回煙盒裏,打算丟進垃圾桶,最後還是算了。
估計夏漫已經安全上樓,他啟動車子,回沈家老宅。
他出來之前答應了童童,盡量在她睡覺前趕回去,給她講小熊的故事。
其實他根本沒看過,小熊是他突發奇想,隨口編出來的情節,沒想到她意外的很喜歡聽,於是他在工作完成之餘,以小熊作為主角,斷斷續續編了個二十集的短故事。
故事的原型跟童童的身世幾乎如出一轍,他隻是把小熊媽媽被人糟蹋才生下的小熊,以及說媽媽是不得已才拋棄他。
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童童她的身世,萬一以後知道了真相,不至於太難受。
——
另一邊,夏漫回到家,打開門的瞬間,一股熟悉的小麵香味撲鼻而來,心中頓時一暖。
淩念念看到她手中拎著的蛋糕,到了嘴邊的‘你去幹什麼’幾個字,化作了滿滿的感動。
接過蛋糕,淩念念笑盈盈的關上門,“沒想到還有蛋糕吃,你對我真好。”
夏漫換上鞋,去廚房洗了手,這才邊出來邊道:“比起那個三層的半人高的華麗大蛋糕,這個是小了點,但量剛剛好,不會撐著不會浪費,也不會突然發生一些不可控製的事,我覺得生活就應該像這樣,簡簡單單的挺好,你說呢?”
淩念念微怔,知道夏漫想告訴她什麼,怕把氣氛弄僵,於是幹脆敷衍地點了點頭,就跑到房間裏喊夏音出來吃麵。
她一再回避正麵回應問題,不禁令夏漫深感頭疼。
好說歹說,總算把夏音勸出來。
三個人心思各異吃過麵條,怕夏音受刺激,不敢再點蠟燭,淩念念說在會所裏已經許過願,唱了生日歌就把蛋糕分吃了。
夏音麵條和蛋糕都吃得很少,夏漫試探性地問她,在會所裏看到什麼可怕的人或事,會把她嚇成那樣,夏音眼神渙散,似乎什麼都想不想來,隻是搖頭。
“想不起來就算了,去睡吧。”
等夏音躺到床上,夏漫不放心地又道:“要是你害怕就喊我,我進來陪你。”
“嗯。”夏音輕聲應了,閉上眼睛。
夏漫給她把被子掖好,留下台燈,免得醒來看到房間裏黑漆漆的害怕。
兩人一同出了房間,淩念念瞌睡說來就來,馬上就捂著嘴打哈欠,“好困,今天不洗澡了,我去刷牙洗個腳就睡了。”
夏漫將她拉回來,握住肩膀,臉色嚴肅:“念念,別裝了,我知道你不困,你也知道我叫你過來是為了什麼,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淩念念眨巴眼睛,企圖賣萌蒙混過關,“沒裝,我是真的困了。”
夏漫定定看著她,麵色嚴肅,粉唇微抿。
瞧她那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架勢,淩念念知道插科打諢是混不過去了,正色道:“你想談什麼,說吧,我洗耳恭聽。”
夏漫拉她進房間,關上門,免得吵著了夏音。
兩人坐在床上,麵對麵。
夏漫沒再鋪墊,直接道:“如果有個男人,在他的朋友麵前,把她當成一種炫耀性的工具,完全不管別人會把女人當成公關還是什麼,我不知道你怎麼想,反正我會覺得這個男人,對女人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她聲色俱厲,眼睛直視淩念念,不再顧及她的心情跟麵子,將問題直接剖開了擺在台麵上,完全不粉飾,開門見山給人當頭一棒。
真話向來刺耳,假話才好聽。
聽她把自己形容得像個出賣色相的女人,淩念念難免有些不能接受,但心裏明白,她是故意說重話,想讓自己清醒。
人在麵對不想聽的話時,會自然的產生排斥,這種感覺就像心上的兩扇門,不管對方說什麼,都是過耳過不心,不能真正聽進心裏去,更別提接受和思考了。
深吸一口氣,淩念念盡量將排斥壓下,盡量心平氣和,“你知道我們回來時,秦羨跟我說了什麼嗎?”
她就知道,秦羨不是省油的燈,定是看出她叫淩念念回來的意圖,臨行前先來說點‘體己’話,讓淩念念先入為主,聽不進她的良言。
夏漫脫口而出:“花言巧語。”
淩念念一噎,皺了皺眉,又深吸一口氣,道:“漫漫,你對他的偏見太深了,你看他不順眼,他做什麼都是錯的,你都不試著去了解就給他判了死刑,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
夏漫道:“你不是一直說我直覺挺準的嗎?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城府深,不像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