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籽言猛的抬頭看他。
男人眼眸冰冷,攝人至極。
阮籽言笑了,“楚丞墨,你終於承認了。”
楚丞墨眼眸轉過,拉著她就走。
阮籽言咯咯的笑,“你說我不配孕育你的孩子,那也得看我願不願意給你生孩子。”
楚丞墨停住。
阮籽言笑看他,眉眼彎彎,“我實話跟你說吧,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趙啟成的。”
“你以為,我就跟你睡了嗎?”
“你別天真了,還以為我阮籽言離了你就沒有男人似的,我告訴你,我和趙啟成早就睡了,哦,我們睡了還不止一次,你要不要我告訴你我們做了……”
啪——
她臉歪在一邊,耳膜嗡嗡作響。
五年前,他對她稍微重點力都不曾有,五年後,他對她毫不留情的動手。
楚丞墨,你當真這麼恨我?
還是說,你又愛又恨?
阮籽言摸了摸臉,感受了一下痛感,歪頭看他,“楚丞墨,你別自戀了,你能和阮梓晴睡,我也能和趙啟成睡,我們都是名正言順的睡。”
“隻有跟你,那才是名不正,言不順。”
阮籽言掙脫他的手,撿起鑰匙,“好好回家跟你的正牌太太造人吧。”
她打開門進去,嘴角的笑在進去的那一刻消失。
眼淚奔湧而出。
這世界上,傷人最深的不是刀劍,而是無形的話。
楚丞墨,你終究愛我。
可你愛我,我卻沒有力氣再愛你。
阮籽言在家睡了一覺,出去買菜。
走廊外已經沒有楚丞墨的身影。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在她說了那番話後是不可能還留在外麵的。
阮籽言去了菜場,買了最新鮮的菜,還特意問了,什麼菜是孕婦吃的。
賣菜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阿婆,聽見她問,就問她是不是懷孕了,她笑著說是啊,孩子三個月了,成型了。
老阿婆當即說,“那得好好補身子,買燉的,老母雞啊,鯽魚啊,蔬菜也不要忘了,維生素好,要記得多活動,到時候好生。”
“好的,謝謝你,阿婆。”
“不用謝。”
老阿婆很快指著她臉,“小姑娘,我看你臉色白,是不是貧血啊,你要多吃點補血的。”
阮籽言笑眯眯的,“好!我記住了。”
菜場外,一輛低奢的車裏,後座裏的人看著這邊,拿起手機,“查阮籽言這幾個月和哪個男人睡了。”
“好的,楚總。”
阮籽言再次大包小包的提著回去。
這回去做飯,才發現家裏亂的很。
泡麵桶,酒瓶,垃圾,亂七八糟的仍在地上。
她趕緊收拾,邊收拾邊說:“寶寶,媽媽是不是很邋遢?”
“你可別嫌棄媽媽,媽媽會因為你變的勤快的。”
她摸了摸肚子,唇畔揚起笑。
很快收拾好,便做飯,阮籽言做了一大桌菜,香氣四溢。
她坐下,對著肚子說:“你媽媽我雖然不常做飯,但手藝不差哦。”
“不信,你聞聞。”
說著便夾起一塊肉放到肚子前,“是不是很香?很想吃?”
阮籽言說著,嗬嗬笑起來,“媽媽這就喂你。”
她說著便把那塊肉吃了。
很快,桌上的菜一樣樣進她肚子。
天黑盡,城市的燈火亮起來。
阮籽言坐在床上,摸著肚子看外麵的天。
“寶寶啊,你還沒見過這外麵的天呢。”
“如果可以,媽媽好想帶著去看外麵的天,外麵的世界,看媽媽的外婆。”
可是,我們沒緣分。
我還沒感覺到你,你就沒了。
沒了……
阮籽言捂住臉,悶聲哭了出來。
她親情單薄,卻也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孩子的那一天。
可這個孩子就這麼突然的來了,又突然的走了。
留給她的是無盡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