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帝不過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孩童,此時被人掐著脖子一路走過來,當下蹬著小腿兒,哭的聲嘶力竭。
“謝大公子,你這是幹什麼?!造反嗎?!”
於坤看到此場麵當下目呲欲裂,一臉惱怒道。
收拾妥當的太後聽到動靜,跌跌撞撞的跑出偏廳,看到兒子被人挾持,當下厲聲尖叫起來。
“放開…放開陛下…你個膽大妄為的豎子…快來人啊…快救陛下…”
太後聲嘶力竭的叫喊著,周圍卻無人敢動。
一幫賓客,除了於將軍帶的將士跟狄青的狄家軍,其他人莫不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官員以及家眷。
此時謝渝一步一步踏進了院子,身後全副武裝的私兵也都迅速把人圍了起來。
狄青見此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謝如墉竟然敢公然圈養私兵,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但轉念一想到他的狼子野心,也就能解釋的通了。
如今圈養私兵,挾持幼帝,意圖造反,所有的意圖都擺到了明麵上,倒是坦蕩的很。
此時的偏廳連帶的院落,被謝府的私兵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水泄不通。
裏頭的賓客也都慌了神了,當下都驚懼不安起來。
“今日本是慶祝老夫得了一個好女婿,結果倒是讓大家都看了笑話了,這是老夫的不是了~”
謝如墉擺脫了兵丁的羈押,慢條斯理的整理了衣裳發式,又重新回到了先前那個儒雅體麵的中年文人形象。
看著滿院的賓客各種精彩紛呈的表情。
看到狄青跟於坤吃驚的表情,當下內心舒爽不已。
他在朝中經營多時,哪裏是能輕易被拉下馬的。
皇城裏的禁衛軍早已經投靠了自己,如今隻要挾天子以令諸侯,直接讓幼帝禪位於他,隻要能順利登了皇位,事後他自有手段讓眾人心服口服。
說他狼子野心,那他也沒必要在遮遮掩掩了。
今日就當著眾人的麵讓幼帝寫了禪位詔書,他倒是要看看,哪個敢攔。
謝如墉閑庭信步一般,走到兒子跟前,看著哭的聲嘶力竭的幼帝臉色一沉:“閉嘴!”
幼帝不過是個孩子,當下被嚇了一激靈,哭的更大聲了。
“謝如墉,你欲意為何?!”
於坤一臉鐵青,想不到謝如墉竟然真如狄青說的那般,如此膽大妄為。
“嗬嗬嗬~於將軍真是好笑,到了此時還要明知故問,欲意為何?!大家都看著呢,自然是不負眾望,造反啊~”
說到造反兩個字,謝如墉猛地提高了音調,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狂熱。
“狄將軍同於將軍不是早就猜到了嗎,甚至今日大費周章的設計陷害我兒與太後,就是為了抓個把柄至我謝家於死地,若我說,我這也是逼不得已,若是不造反,豈不是要我眼睜睜的看著謝家被你們搞垮?!各位同僚,大家也都有目共睹,我也是被逼如此,說起來也是無辜的很呢~”
謝如墉皮笑肉不笑道。
“休要胡說八道,難道剛剛謝公子承認的同太後有染,今日相約私會都是我們設計的不成,謝大人不虧是文臣,空口白牙,血口噴人的事兒是張口就來,造反就是造反,就不要遮遮掩掩找些不入流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