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榮剛從程府出來還沒走遠,隻見出來天色已晚,府外的街道漆黑一片,唯一的亮光就是射在地上的微弱的月光,為了能趕緊回到園內休息,黃榮一步一步的往樂武元回去的方向走。
走了一半的路,這時,來了一輛馬車,還有好多的士兵守在馬車周圍跟著馬車走,與黃榮擦肩而過,清楚的聽到了馬車裏有兩位中年人的對話。
“唉,大老遠跑到河南,本來以為能拿到錦盒,但是除了看見那廝和那個小賤人根本就什麼都沒有!”
“是啊,不過你也為你哥哥報仇了,那廝有這麼好的官職竟然為了一個賤人甘願自甘墮落,嗬!”
“是的,不過,雖然沒有找到錦盒,但看到黃明誌那廝和賤人就這樣死在了我無影刀王的刀下,血如噴井的死狀,挺好看的,也算立了一樁大功了,哈哈哈哈哈哈”。
“是的,皇上一定會給東郭大人你重重有賞!別忘了,要是找到錦盒要公平競爭,你能殺了那廝,也是我助你一臂之力,現在我們就去和程大人喝個酒去!慶祝慶祝一番!”
隻見馬車速度漸漸加快,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黃榮停下了,握緊拳頭,氣得咬牙切齒,她趕緊轉身想追去,但是發現,馬車早已快馬加鞭離自己很遠不見了蹤影。
黃榮氣得抓緊了拳頭,其實她是可以追上去的,但是聽到是程前輩的朋友,所以暫時先冷靜下來,雖然沒追去,但是她也已經打聽到,殺害自己爹娘的人其中一位是叫東郭的人。
一路上,黃榮心情沉重,回到樂武園,就直接往舍下走,隻想趕緊一個人靜一靜,直接把程瀛瀛公主的等待忽略掉了。
程瀛瀛追上來抱住黃榮的後背,黃榮停下,程瀛瀛一臉天真的問:“大俠,等你很久了,回來也不理我,你看起來很不高興,我爹對你說了什麼討厭的話了嗎?”
黃榮直接掙開程瀛瀛的手臂,毫不客氣,丟一個紙團給程瀛瀛,程瀛瀛接住打開來看,紙上寫著:“公主,在下沒事,前輩隻是和在下喝酒罷了,在下現在隻想好好休息,公主有什麼事明天在來找我。”程瀛瀛無奈,隻好不在跟著。
舍裏點著油燈,黃榮躺在床上,心情急其沉重,翻來覆去,沒想到,殺害爹娘的凶手劇然是程前輩的朋友,這下心裏已經有了些許著落,但還不能高興太早,凶手恐怕很難對付。
雖說是這樣想,但是,黃榮一整晚睡不著翻來覆去,閉上眼睛總會看到幻想的爹娘被殺的情景,如噩夢般被驚醒坐起身,全身顫抖,出著虛汗。
黃榮坐起身,重新點燃油燈,又坐在床邊思索起來,想起今天被程大人邀請一起喝酒,還被程大人提拔為禦前帶刀四品護衛,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什麼,對!本來黃榮是拒絕程大人的提拔,但是現在黃榮改變主意,為了追查凶手,隻有冒險了。
期望和失望的心情不停的在心裏糾結打滾,因為自己是女兒身,最怕程大人會強迫自己娶程瀛瀛為妻,但是現在顧不上這個了,隻要找到殺害爹娘的凶手為爹娘報仇,即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黃榮剛想完這件事,正想重頭躺回床上,突然,感覺臉上一陣發熱,非常的又辣又痛,就如被火燒一樣,黃榮仿佛看到了眼前有大火在向著自己燒來,自己卻動彈不得,等著被燒死。
接下來的一幕看起來及其嚇人,隻見黃榮臉上的那塊猶如被火燒傷般的紅色胎記在臉上發出白光,猶如一盞燈似的,除了右邊的蘋果肌和眼睛和嘴巴耳朵是正常外,其餘的都在發光,黃榮感到很痛苦。
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卻發現手掌也被嚴重燙傷,黃榮非常痛苦的跪在地上,表情變得猙獰可怕,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隻見血水混著淚水半紅半透明的滴在了地上。
黃榮痛得在想要打滾,但是一想到這樣的話會讓自己的身份和底細被周圍人知道看到的,黃榮隻好忍著被燙傷的手痛苦捂住自己的臉,讓自己的心情趕緊靜下來,沒過多久,臉上的光果然沒有了,但手掌早已被燙出森森白骨,黃榮受到驚嚇,昏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聽到一陣公雞叫,黃榮醒了,發現自己睡在地上,她知道昨晚自己臉上胎記的事,在次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臉又恢複正常了,胎記還是之前的樣子,紅裏帶著皮膚的光澤,還發現明明昨晚被燙傷出白骨的手掌又變得完好無缺,恢複回正常的一雙手。
這一切就如做夢般,就像幻覺一場,但好像又不是幻覺,昨晚的痛,到現在還是感覺得到。這胎記怎麼這麼奇怪?現在黃榮懷疑胎記不是天生長在自己臉上的,真是塊詭異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