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嘉峪關不久就到了敦煌。知道敦煌,還是在初中課本的地理書上知道的,是莫高窟把這個被就稱“沙洲”的不毛之地,捧向了全世界。敦煌是一座擁有二千多年曆史的文化名城。敦煌氣候屬於極地幹旱大陸性氣候,年平均氣溫9.3℃,7月份平均氣溫24.7℃,1月-9.3℃,全年幹燥。此時已至臘月,氣溫愈發低落起來,我們即便穿著棉衣坐在車裏也感到寒風順著褲腿脖領肆虐的鑽了進來。難得的是,我在這裏平生第一次見到了駱駝。那家夥比村裏的馬個頭不小,甚至還要高出一些,背上的兩個大疙瘩多數被磨掉了毛,裸露的駝皮向黃油紙一樣的惡心。隻是這家夥比馬和騾子要溫順多了,從它慢吞吞的走路步速和溫良謙恭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
吳莫離也很是興奮,大叫著沙漠之舟,沙漠之舟!王慶和也表現出激動的神情,嘴裏喃喃著曹岑的“輪台九月風夜吼,一川碎石大如鬥,隨風滿地石亂走”。我不僅問道:“王大哥,你也知道這首《走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啊?”
王慶和笑著:“我在酒泉當了五年的兵,這裏的黃沙埋葬了我一千多個沾滿血淚的青春!”說到這裏,我分明看到他的苦澀笑容裏分明閃爍著對青春逝去的戀戀不舍。
哦,怪不得,他對這道路比較熟悉。
再走就進入了XJ境地,此時橫亙在眼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沿著祁連山脈直達沙漠腹地,屬於捷徑,但捷徑的弊端是崎嶇難行。再有就是順著哈密,過了火焰山,再過石河子,也就到了。路途雖然平坦,但要多走上千八百裏路。
說到火焰山,這可不是我們要找尋的地方,雖然它正是孫悟空當年三借芭蕉扇滅火的地方,但葛銘和書秫秸稈所繪製的地圖上說的卻是羅布泊。從312國道遠遠望去,火焰山像是一座紅色的山脈,那是由紅色的砂岩構成。火焰山和羅布泊都屬於當時的哈斯哩國,樓蘭古國就是他門的前身。
至於為什麼孫悟空的金箍棒不在火焰山而在羅布泊?當時的葛銘是這麼向葛秦鑒解釋的,火焰山性屬火,而羅布泊屬水,金箍棒本來就是大禹的定海神針,隸屬陰,屬水性。應當在羅布泊。
我們經過商量決定盡快趕到羅布泊,用來適應那裏的環境。在進入沙漠腹地之前,李繼洲和王慶和在附近的部隊住所籌足了足夠我們吃倆月的食物和清水以及柴油。我們來時,將軍就已經和X省的軍區司令打了招呼,要為我們提供一切必需的幫助。所以,對於給養,我們幾乎是對此是毫不費心。
在顛簸了幾天之後,偶爾有一兩個帳篷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我們北方對這種東西很是陌生,在這裏見到也是無比的新奇。
隻是在這荒涼的戈壁之上,如何會有零星的帳篷,我們卻不得而知。倒是王慶和淡淡的解釋道:“這是一些土耗子!”
耗子,我們當然知道,就是老鼠唄。可是在前麵加了一個土字,那麼意義就完全變了,因為,王慶和說那是一些常年地下生活的人。在地下生活的人?我不解。
吳莫離追問道:“那是啥人?在地下沒有陽光能活嗎?”
王慶和道:“他們叫做土耗子,就是靠在地下打洞為生,專門攫取地下的寶貝,再到市場上換些錢花。”
吳莫離一驚,脫口道:“那不是盜墓的嗎?”
王慶和笑了笑不再說話。
吳莫離兀在嘟囔道:“這可是違法犯罪的活計……哎,你說這下邊都有啥啊,有金元寶嗎?有僵屍嗎?有沒有機關?”
吳莫離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看得出這家夥對這所謂的土耗子充滿了好奇。
越往西北,人煙愈少,後來幾乎除了遠遠的幾個像蘑菇一般的帳篷外,再也沒有一戶人家了。
此時,已經到了距離羅布泊幾十公裏的一處凹地。這裏相對幹燥,也比較背風,今晚我們就決定在這裏宿營。
李繼洲和王慶和不愧為部隊出身,對一些野外生存的技能令我們咂舌,倆人隻用了幾分鍾便扯起了一間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