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秦鑒道:“看她滿身的怨氣,不發泄出來誓不罷休。”
吳莫離插話道:“胸前鏡能幻化人影,迷惑心智;喪門釘能噬人魂魄,令神鬼色變;那麼她頭上的三盞燈,還有什麼作用呢?”
葛秦鑒略一沉思道:“隻要燈火不滅,她就肉身不滅。”
吳莫離訝然到:“竟有這事?那他的燈裏燒油嗎?”
葛秦鑒哭笑不得:“燒什麼油?隻要怨念不滅,燈火就不滅。”
“噢,”胖三道:“那讓他沒有怨念不就行了嗎?”
葛秦鑒歎了一口氣道:“難哪,醜時之女,千年難遇。隻因為是生前的怨念極大,死後三魂不離,七魄攢聚,善念遠離,惡毒心起,說白了,隻為報複仇視而存在。”
指導員說道:“你說這東西是來自小日本的?”
葛秦鑒道:“中華五千年泱泱大國,磊落光明,正氣浩然,大道堂堂,如何出的這等鬼祟?曆史上記載,也隻有在小日本才出現過這等肮髒之物。”
李所長問道:“那這東西怎麼跑到咱國家來了?”
葛秦鑒搖搖頭道:“幾千年的曆史,誰說的清是哪朝哪代留下來的怨症。”
正在說話間,葛秦鑒手裏的通靈劍忽然錚錚有聲,劇烈的顫動起來。葛秦鑒小聲道:“別出聲,來了!”
話音未落,就遠遠地看見樹林深處,一團紅色的火光由遠而近的走了過來,不錯,那正是被人們稱作燈籠鬼的醜時之女。
這些人都已見識過她的厲害,禁不住有些悚然。葛秦鑒剛要跳出來,就見醜時之女前麵忽然多了一個人。
一個和尚。
正是昨晚救了葛秦鑒的那個和尚。
那個和尚嘻嘻的笑著,看似不經意的就擋在了醜時之女的去路。醜時之女依然麵無表情,慘白的臉上,像塗了厚厚的底粉。那頭上的三盞燈,依然是兩明一暗。明者大熾,暗者欲熄。
醜時之女的手裏竟然拎著兩個稻草人,依然拎著一把錘子。
和尚笑道:“阿彌陀佛。一念緣起,一念緣滅。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和尚一邊說,一邊單掌作揖,另一隻手不住的撚著佛珠。
醜時之女忽然冷哼了一聲。這是葛秦鑒見到她以來,聽到的第一聲聲音,盡管昨晚與她連連交手,也沒能使她發出半點聲來。她的聲音像是吳莫離的嗩呐,尖銳而犀利。
和尚接著道:“汝負我命,我還汝債。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生死;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纏縛。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和尚剛說完,醜時之女又是一聲冷笑,嘴裏便念起奇怪的咒語來,接著手一抖,一具稻草人便向和尚甩了過來,那和尚身體一側,剛剛躲過,那具稻草人落地之後竟忽然站了起來,瞬時間便長成了一人來高,五官端正,相貌清晰,隻是目光有些呆滯,行動略有遲緩。不過,頭雖然是人頭,但是身體卻仍然是草紮的。樣子甚是詭異。
指導員吃驚的說道:“這不是鄰村的張青山嗎?這這……”
此時的張青山,手裏不知何時早多了一柄錘子,冷冷的向和尚走來。
和尚歎了一口氣道:“無心則不悟。執著與怨,糾結於恨。怨消恨滅,來去塵土。莫怨,莫怪。”
這時那個張青山雖然呆滯,但仍然目露殺機,操著錘子向和尚砸來!
大振怕大和尚有失,連忙一躍而出,一個側踢,正踹在稻草人的膝蓋上。隻聽稻草人用草紮成的腿悶悶的咯嘣了一聲,卻依舊向大和尚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