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小日本藤原家族的處境則極其艱難,他們既不會葛秦鑒順利的循徑入陣,也沒有全真的孔明燈指路法門,但他們同樣有著自己的打算。
這一夥人遠離了葛秦鑒和全真一夥,在這巷道裏七拐八拐的轉悠了老半天,任憑你直行或按照自己的意願走,發現還是在這原地打轉,幾個人才徹底為諸葛亮的智慧折服。當又一次來到他們留下記號的巷道,幾個人才有些驚恐,平佐首先沉不住氣道:“唉呀,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就要困死在這裏了。”
不見了大振,紀子顯得很是落魄,魂不守舍地說道:“大家想想辦法,看看怎麼辦。”
紀佐想了想道:“這九曲黃河陣,無非就是在地麵上使一些障眼法而已,地下,他們肯定想不到吧?”
平佐嗯了一聲道:“他們地下防守肯定疏於防範,不如去地下看看?”
武佐有些不滿的看了看紀子道:“紀子小姐,我對你此行感到很失望,來之前難道你忘了對老師發過的誓言了嗎?”
平佐也哼了一聲道:“是誰信誓旦旦的跪在老師麵前說,‘保證取到孔明扇,保證五行遁使一人不落的平安歸來。’可是現在呢?連扇子的影子都沒見到,就折了紀香小姐,你回去怎麼向老師他老人家交代?”
紀子怒道:“你這是在質問我嗎,還是想取而代之我的組長位置?別忘了,我這次是老師欽定的,即便不滿意,也得回去後由老師發落,你們還沒有資格對我指點評論,在中國,這叫做犯上!”
一見紀子動怒,紀佐忙走過來圓場道:“大家都消消氣,這都是這該死的九曲黃河陣鬧的,看我破了它,給大家帶路!”
平佐一見,撇了撇嘴道:“你有辦法?”
紀佐也不說話,隻是一笑,退後兩步,掐了一個訣,在胸前畫了一個土字,最裏邊念道:“五行位尊,土性乃大,育萬物生靈,顛一切世界。開地下坦途,遇山山移,遇石石開,無所不往!天照大日孁貴敕令!”
念罷,紀佐把腳用力一跺,叫聲“入”,倏然之間,人早已隱而不見!
武佐讚道:“師弟果然厲害,這土遁之術,我今生能夠得見也是死而無怨了!”
平佐也歎道:“我門所學,皆為不凡,各有所長。但我的木遁之術實是難望其師兄項背啊。”
武佐唔了一聲道:“我是火遁使,大嫂是水遁使,紀佐君是土遁使,你是木遁使,那麼,盡忠的紀香小姐就是金遁使了。”
日本武皇門教授道術極其嚴格,即便是親兄弟也不會告訴對方自己所學的本領,直到現在,他們才彼此知道對方所學受的道門之術。
時辰不大,那腳下的土一軟,接著紀佐便忽然從下麵躍了上來,頭上身上幾乎片土不粘,令大家嘖嘖稱奇。
紀子急忙道:“下麵情況怎麼樣?可否探到了出路?”
紀佐臉色看上去十分惶恐,神態極度的不安,顫聲道;“諸葛亮果然神人,我說乍來時地麵的土怎麼這麼鬆動,原來在土地下麵竟然隱藏著可怕的屍蟲!”
“屍蟲?那是什麼東西?”平佐有些疑惑的問道。
“屍蟲,傳說來自於西方,是魔鬼的化身,他們專門吃死人的屍體,靠吸取裏麵的陰氣而存活。”紀子道。
平佐籲了一口氣道:“哦,那活人他就不吃了罷?”
“哼,幼稚,”紀子冷笑道:“有新鮮汁嫩的,你吃腐爛變質的麼?”
紀子接著問:“下麵到底是怎麼回事?慢慢說!”
紀佐臉色蒼白的可怕,道:“我剛潛行了大約半公裏左右,奇怪的是下麵竟然也有一條暗道,不過剛剛容許一個人匍匐而過,在這個暗道裏,遍地是死屍,是穿著紅袍的死屍。這些死屍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頭部全部朝著我們進來時出口的方向。這些人全部都是一副骷髏,可是在衣服裏麵竟然隱隱有東西在爬行,我好奇心重,用手一掀開,裏麵竟然有一隻土元大小的東西,這東西卻甚是機敏,睜著兩隻綠豆大小的眼睛看著我,就連眼珠也滴溜溜地轉,我正在好奇之間,那東西忽然就躥到我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說到這裏,紀佐便把手背露出來,遞到眾人麵前讓眾人查看傷勢。
紀子等人一看大吃一驚,因為手背上竟然少了一塊銅錢般大小的肉,雖然不深,卻也露出裏麵的肌肉組織,而且傷口竟然已經呈現出烏黑色,且向周圍呈放射狀蔓延。
武佐驚訝的說道:“你不是說這東西僅有土元大小嗎?這傷口的麵積早已大過了土元的自身麵積了,那麼它的嘴不會比身子還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