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湯鼎聽了夏言的這一番話笑嘻嘻地抬頭瞧著高坐在龍輦上邊的夏言說道:“奴才肯定明白。隻是主子爺心裏邊的千萬風雲可不是奴才能夠猜的出來的,奴才也不去猜測,奴才就是想把主子爺交給奴才的差事辦的妥妥當當、漂漂亮亮,叫主子爺每日裏邊都輕鬆些,也好叫他們都瞧瞧,咱是主子爺親自調教出來的人到了這各項差事上邊是多麼的趁手”。
“好了,朕就特別煩你這樣和朕表忠心”,夏言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玉帶在湯鼎的腦袋上邊打了一下之後說道:“朕還是喜歡你在朕這兒死皮賴臉的樣子,朕覺得你那樣死皮賴臉的時候才是最真實的你,也是能夠叫朕開心一些的你。朕要是開心了,朕處理各項事務的時候就得心應手一些。所以你以後就把你這些說給朕的表忠心的話,還有對朕迎奉拍馬的話都給朕收起來”。
“是是是”,談定捂著自己家的腦袋連連點頭應著夏言的話。
“皇爺”,鄭太平等著湯鼎的話音一落之後便瞧著夏言小心翼翼地說道:“前日裏懿妃娘娘給奴才傳過來話,說是皇爺已經好久不去她那兒了,湘橋皇爺過去瞧瞧,娘娘說這幾日裏她練了些新的曲子,還說是皇爺教給的,想叫皇爺聽一聽”。
“你怎麼現在居然管上了這樣的事情”,夏言佯裝生氣道:“朕是不是真的太有些慣著你們了?你們現在這一個個的,不是從朕手裏邊要兵馬,想做朕的兵馬都督的,就是在太廟裏邊欺負朕的三叔的,要麼就是居然管上了朕的這樣的事情的”?
“奴才哪兒敢呢”,鄭太平連連弓著身子朝著夏言賠禮道:“奴才嘴賤了,都是奴才的錯,奴才本就不該管這些樣的事情”,鄭太平說著就在自己的臉上扇了起來,“奴才可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夏言見鄭太平連連扇著自己嘴巴趕緊出口製止道:“朕就是這麼一說,朕從來就沒有真的怪罪你們”,說到此處夏言忽然想起來自己最近一直比較忙,確實是已經很久沒有去過柳如是那兒了,因此上接著自己的話茬說道:“既然連大伴都批評朕,說是朕好久沒有去過宜妃那兒了,那麼朕現在就去”。
“得嘞”,鄭太平聽到此處依著高興,搶先跑到龍輦的前邊甩一甩自己手裏邊的拂塵拉長了自己的嗓子吆喝道:“擺駕玉漱宮”。玉漱宮是夏言專門賞賜給自己的宜妃的寢宮,在過完年的時候才修繕好,叫柳如是搬了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