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娘,你不知道,月流蘇就是那個送上……”墨天昀頓了頓,咬牙還是沒有說下去,“去請進來!”
她當知道墨天昀想說什麼,他想說月流蘇就是那個送上第二枚丹藥,害他的毒越來越嚴重的人嘛。
月淺兮躲到了屏風後麵,月流蘇站在房間門口,看不到墨天昀。
“太子殿下,小女月流蘇。”
“知道,有什麼事,快些說吧。”
聽到墨天昀不耐煩的聲音,月流蘇愣了一會,但是沒有太奇怪,她說道:“小女有一枚丹藥,能夠通經骨,特意獻給太子殿下!”
“……”墨天昀想起雲初說的,不能吃月流蘇送的丹藥,想拒絕,卻見到於雲初搖了頭,隨即改變主意,“送進來,你回去吧。”
“是,那小女告退……”月流蘇鬆了口氣,太子殿下接受了她的丹藥,想必是會與她交好的,那到時候,她在京中,又多了一層助力……
月瓔珞,月淺兮,拿什麼和她爭?!
月流蘇走後,月淺兮差點笑了出來。
她來這裏的原因月淺兮不可能不知道,無非是因為自己剛剛回到京城,想要站穩腳,就要有人支持,所以她打聽到了太子毀容,便送上丹藥。
原本是很好的事,可是她月淺兮來了……
方景和月淺兮從後麵走出,月淺兮臉色大變,“殿下,不能吃!”
見雲初這般驚慌,墨天昀臉色一下子不好了,“本殿知道,隻是這月流蘇……?”
月淺兮從他手裏拿過那枚丹藥,解釋道:“殿下,這枚丹藥很好。能夠通經骨,洗髓伐經。可是在你的毒素沒有消除這錢,這枚丹藥不是好東西,而是毒藥啊!”
方景嚇了一跳,“這……如何可能?”
墨天昀的臉色更加黑了,在剛剛那一番話裏,他已經完全相信雲初了,如今雲初這麼說,加上月流蘇已經不是第一次‘害他’了……
月淺兮瞎編了一個理由,故作正經的解釋道:“隻要殿下去隨便問一下懂丹藥的人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何況方才我聞到……”
“雲初姑娘的話,本殿自然相信,方才雲初姑娘,聞到了什麼?”墨天昀追問。
月淺兮歎了口氣,“太子殿下與月二小姐可有過接觸?”
墨天昀搖頭,“沒有。”
“那就奇怪了,方才我在她身上聞到了一種怪異的香味,就是那種香味,與海棠花混合,而此時若是再飲一種名為春花釀的酒,就會毒發!”
“……!”什麼?!墨天昀不敢置信!
“本殿和月流蘇並無交集,何況……那酒……”那是太子最愛的一種酒!
月淺兮忙道:“我確定是那種香,若是太子不信,可差人去國師府問一問,我不敢敗壞天醫穀的名聲。其實熏香卻不是隻有月二小姐有的,想必二小姐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喜歡春花釀,這一切,說不定隻是巧合。”
巧合?……
她越是這麼說,墨天昀就越不相信這是巧合。
他在心裏一定已經覺得月流蘇和月瓔珞就是下毒之人,因為月流蘇來的太巧了,而雲初說的這一切‘不可能的巧合’,說不定是月流蘇心思縝密,故意安排的呢?
連巧合都能故意安排出來,這兩姐妹真的不簡單啊……
月淺兮看著太子越來越冷的笑意,她微微彎起唇角,很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現在墨天昀恨上月流蘇和月瓔珞了吧?
哈哈,她倒要看看,墨天昀對月瓔珞,是不是那樣的情比金堅!
離開太子府之前,月淺兮裝作一名仁心的醫者,將太子近期的注意事項都囑咐了一遍,囑咐他萬萬不能在十日內飲酒。
可是六天後是長公主的生辰,太子作為她的弟弟,怎麼能不喝酒呢?
所以方景就想了個法子,把太子的酒換成水,不就可以了?
月淺兮得知他們的想法後,再三叮囑,“一定要換,千萬千萬不能飲酒,因為這種毒,飲了酒就會複發的。”
可是墨天昀的想法被她知道了……
能換的掉麼?酒換成水?嗬嗬……
——
月淺兮回到丹芷院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她鬆了一口氣,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隻不過長公主的宴會……
唉,頭痛啊。
長公主名為墨苓,是皇帝的大女兒。一般‘長公主’這樣的殊榮,隻能封給皇帝的姐妹,從來沒有聽說長公主是皇帝的女兒的。
可是皇帝上位隻是,兄弟姐妹一人不剩,所以封墨苓為長公主,也沒幾個人出來反對。
“月姑娘,這是爺送來的。”玄玦樂嗬嗬的把衣衫首飾放到月淺兮的桌上,他笑道:“月姑娘從太子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