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陳華找自己,是丁老那裏有了消息。
“是丁老的消息嗎?”封司邁開長腿立在了陳華的身邊。
陳華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什麼人,才敢開口:“是,這封信丁老讓我帶給您的,還讓我問您,是不是要啟用封老太留下來的股份。”
封司將信封打開,嶄新的紙上寫了四個字:“隨時待命。”
字體蒼勁有力,未見其人,似已在字跡之中感受到此人深藏不露的霸氣。
“嗯,我知道了,陳華,我叫你準備的東西,你也一並送到了嗎?”封司眸色認真。
丁老跟祖母是最好的朋友,從兩個人當年一同走到現在,期間經曆著別人不可知的風雨。
祖母臨終住院前,就將另外一半的股份,留在了丁老身上,身處江湖之中的女人,能將封氏發展到現在這般,鐵定不會是一般的女人。
誰才是她心中的接位人選,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也是唯一一個看清封司其實是封靖辰的,在去世時,封老太給封靖辰一個荷包,裏麵正是她跟丁老最後的手信,還有封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說來可笑,這一生,她能信任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是一個外人。
封司看著那信,看到的並不是自己的未來,而是羨慕。
丁老跟自己祖母這一生的愛恨糾葛,他也曾聽過,隻是沒想到,縱使因為各種因素沒在一起的他們,分手不是敵人,卻勝過親人。
封司將信封仔細的收好,放在了自己的西裝兜裏。
“準備了,BOSS。”每次逢年過節見丁老的時候,封司總是讓陳華準備最好的玉石送過去,或是古董。
丁老是收藏家,也是整個東南亞四大財閥之一。
“嗯。”
封司淡淡的應了句,交代陳華去買下午餐,自己重新回到了病房裏。
沈喻愛還沒有睡醒,他趴在了旁邊的鋪上小憩了一會。
——
張斐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在湘城的酒店的,這一路上目光無神,不小心撞到了多少人,她都不知道。
好在,張爸派著人一直在身後跟著她,就怕她出什麼事。
回到酒店,不過很短的路程,卻似乎消耗掉了所有的力氣。
“砰。”將門關上的時候,張斐然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綿軟的毛毯絲毫感受不到一點疼痛。
她目光空洞至極,緊攥在手裏的電話震動了很長時間。
她也沒有感受到。
眼眶氤氳著一層淡薄的水霧,似要隨時衝破。
“封司,封靖辰?”喃喃哽咽的話語在房間內響起。
她輕輕眨眼間,淚水就已經順著兩邊緩緩滑落了下來。
手機不停的響,她將手機攤過來,竟發現是Abby打過來的。
她遲疑了下,不知該不該接。
正如她轉換不明,封司跟封靖辰的身份。
五秒鍾後,她毫不猶豫的掛斷,抱著腿,將頭埋了進去。
——
謝赫秋跟Abby這幾日形同陌路,哪怕是在一個公司,彼此見麵都不打招呼。
他們之間除了上下級的關係,一切都沒有改變。
Abby坐在辦公室,很想要跟謝赫秋說明白,這種被冷落的感覺真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