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實卻是,沈喻愛下車後,是一直被張鬱苛扶上樓的。
說是醫院,這其實就是一棟豪華的別墅。
進到院落之中,直通大門的道路上擺放著兩排君子蘭。
她被扶進去後,別墅門口站著一位外國人,他們叫他托斯。
“托斯醫生,她我就交給你了,三天後,我在回來,我希望她的肚子上不要留疤。”
“沒問題。”托斯先生用一口不正宗的中國話回答道。
這位托斯先生看上去應該有三十多歲,留著絡腮胡,身上的洋人味特別的大。
封司隻有在跟托斯的交談之中,目光才在沈喻愛的身上淡淡的瞥了一眼,期間,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交流。
沈喻愛不是故意跟他保持距離,隻是封司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昨晚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才會跟封司吵架,現在回想起封司淩厲的眸,她真是不知所措。
兩個人的談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心裏特別的亂。
直至,封司要離開,她竟下意識的叫住了他:“封司,我有話要跟你說!”
腳步微頓,封司轉過身來,平靜的望向沈喻愛:”有事?“
身上透著淡漠疏離,讓沈喻愛感覺不舒服。
本來充滿熱情想要說出來的話,卻全部都停住,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
她搖了搖頭,音色隱含落寞:“沒事。”
“嗯,有事就等我回來再說。”
這是封司離開後的最後一句話。
三天,沈喻愛腹部的藥,每天都按時按晌的換,托斯幾乎除了換藥的時間會來,剩下的時間幾乎不再別墅。
陪在她身邊的,叫一個叫張阿姨的保姆。
每天變著法子做給她吃。
這三天,她除了去陽台坐坐,就是去困覺,日子過的很是肆意,可心裏像缺了點什麼。
謝夢夢給自己打了很多電話,問自己在哪。
沈喻愛沒說,因為封司不讓任何人知道,她在哪,甚至把她手機都關掉,重新給了她一個手機。
封司想做什麼她大致應該也猜的出來了。
也知道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因為安全。
晚上才吃完飯,張媽接了一個電話,一口一個少爺,沈喻愛縱使不用湊近,都猜到,這是封司打來的。
她低眸望著緊攥在自己手裏的手機,嘴角忽而勾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眸光裏的失落卻盡顯。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又要給自己配個電話這麼麻煩呢?
她將電話輕手輕腳的放在了一邊,這幾天,她的刀傷也愈合的差不多,隻要不用力,腹部的刀口就不會痛,但僅限於走。
張媽掛斷電話,沈喻愛特意將自己的頭扭了過去。
張媽從後麵叫住了她:“少夫人。”
還是沒躲過。
她停住腳步,轉身嗯了一聲:“張媽,怎麼了?”
“少爺說,一個小時之後他就回來。”
“嗯,知道了!”沈喻愛麵色平靜,背對著張媽嘴角就不自覺的撩起了一縷笑意。
封司,要回來了!
他終於要回來了!
她走到臥室,換了一條淺白色的裙子,襯著皮膚賽雪,清秀絕倫的臉上,五官小巧精致,讓人看著就想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