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駛入別墅門門口。
路燈點亮了午夜寂寥的街道,沈喻愛跟封司從出租車下來,借著周遭昏暗的光線直接走回了家。
平時話說的張鬱苛,卻一路特別的安靜。
沈喻愛火急火燎的想要見到封司,完全沒在意張鬱苛的感受。
哪怕,就連他垂著頭,將難過表現的很是明顯,也沒有得到沈喻愛的關心。
進到別墅後,兩個人分道揚鑣,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再無交流。
——
寶藍色的保時捷在路口的位置停了下來。
後座上,男人高挑的身子微微向後靠攏,眯著眼打量著車窗外的一切,視線一直在沈喻愛的身上掃描,直至被阻隔,他才緩緩的將視線收回。
“丁少爺,她……是封少爺的老婆。”司機提醒的小心說道,透過後視鏡望著丁鬱,肩膀都跟著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丁鬱轉眸,不屑勾起嘴角:“怎麼?你這是在提醒我?還是在教我怎麼做人?”
“丁少爺,不是的不是的……”司機背脊一涼,連忙解釋道,額角上已然浮現出細密的汗珠。
丁鬱瞥了他一眼,姿態玩味,雙手交叉倚靠在了後車座上,也不說走,也不說留,司機隻能將車子停靠在這裏,緩緩的吐了一口氣。
封司回來的時候,家門口的那輛藍色保時捷,就這麼映入了眼簾。
他下車,頤長的身影停住,夜晚的風吹亂了他的短發,將精致的五官毫無保留的顯現了出來。
封司的麵色嚴峻,倪了一眼身邊的車,將一隻手插在了西裝褲,宛若紳士,優雅的轉身間,他直接大步走向了保時捷,向著後車座的玻璃上敲了敲。
“砰砰砰。”清脆的聲音在夜色之中響起。
丁鬱沒有下車,反而不急不慢的將車窗放了下來,兩個人對峙了一眼,丁鬱的心情在五官上展現無遺,而封司,嘴角始終噙著神秘的弧度,讓人揣測不透。
封司眼梢綿長了笑意,玉口輕啟:“兄弟,這是來竄門?為什麼不進來坐坐呢。”
要知道,這裏可是他給沈喻愛找的地方,算是用來躲避封德嚴的,丁鬱又怎麼會知道?
“竄門?我從來不喜歡去陌生人家裏竄門,我是來看我女神的。”丁鬱挑眉,眸光露出挑釁的意味,沒等封司說話,他繼續說道:“你跟沈喻愛這是打算什麼時候離婚?記得離婚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追她,哈哈。”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封司麵色平瀾無波,伸了個懶腰,轉身慵懶道:“既然你不竄門,那就不送了,忙碌一天,我要回去困覺了,晚安。”
封司邁開長腿向前走了一步,忽然止住步伐:“哦,對了,忘記說再見了,那丁鬱同誌,再見,你繼續在這等你的女神,我就不打擾了。”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揮手示意陳華下班,自己則邁開長腿走回了別墅。
丁鬱望著封司的身影,略帶一絲得意跟挑釁,憤然緊攥著自己的手,長眸眯成了一條線,夾雜著濃重的怨恨。
為什麼,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他為什麼總是能輕而易舉得到他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