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說笑了吧?”封司叫股東將文件翻閱到第二十三頁,旋即冷意在眼裏遊/走,淡定平靜的望向了封德嚴:“一個擁有封氏集團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您竟然說她沒有權利說話?”
封德嚴的冷汗更甚。
可封司絲毫沒有打算放過他:“不能說話的是您吧!還打算欺瞞他們多久?嗯?”
封司將封德嚴利用李黎,將自己的財產隨意挪動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這無疑將這次對話又推到了高/chao。
封德嚴站在原地沒有說話,腦海裏卻已經迅速的閃過了很多念頭。
黎偉跟陳華站在門口,他無論如何,都要撐到這場會議結束。
這個封氏已經是個空殼公司,他將錢財已經挪動的差不了多少,甚至連客戶都已經帶走了不少,既然封司那麼喜歡,就讓給他好了。
封德嚴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從台上向封司的身邊移著步伐,每一步都帶著算計。
封司將計就計,見招拆招,穩穩平靜的佇立在此,看著封德嚴縮短兩個人的距離。
“封司,這年輕是真好。”封德嚴拍了拍他的胳膊,旋即擁抱了下他,然後很是友好的拉著他的手臂,向著所有股東的麵略微嚴肅的道:“明天呢,是我們封司跟張氏千金的婚禮,一山更比一山高,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這個前浪啊,就算被推到了沙灘上,作為封家的長輩,作為封司的二叔,我本來是打算給封司一個驚喜,大家也看出來了,封司為了上位有些急迫,我這個年歲的人對權利,勢力,地位,早就已經厭煩了。
既然封司那麼喜歡這個位置,我退位讓賢,就當成送給封司的新婚禮物。”
他說的人模人樣,所有的事情用他的話形容,很像是封司錯了。
“那我還真要謝謝二叔了。”封司笑笑,站在一旁回應,唇側的深意悠然飄遠。
封德嚴欲要遣散了所有的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於任何形式的讓位舉動,反而是將李黎獨自一個人留在了會議室,自己正打算離開。
這種場麵,早已在他的腦海裏試演過很多次。
當真正來臨時,他竟有些輕鬆?
“明天過後,我封德嚴會將封氏所有的東西,全部贈給我的親侄子當新婚禮物,今天,就先散了吧,我會事後一一的給大家解答。”
封司抱著胳膊,很喜歡看封德嚴的在他麵前裝模作樣的演戲!
直至,封德嚴已經裝不下去了,一邊擦汗一邊朝著會議室門口走去,才被封司叫了住。
“二叔,別走啊,精彩環節還沒有上演呢。”
封司快步的走到了他的麵前,一把將會議室的門打開,年邁的丁老拄著拐杖,進入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是封司給封德嚴設計的第三個高chao。
“嗬……”封司用餘光打量著身邊的封德嚴,真想看看他心裏的獨白,見到丁老是什麼感覺?
封德嚴被驚訝的完全說不出來話,丁老老當益壯,今年已經七八十歲了,眼神跟聽力還是不錯。
“德嚴,好久不見。”丁老笑笑,鬆弛的肌膚勉強可以辨認。
封德嚴怔了下,連忙跟丁老打招呼,並且讓秘書給丁老找了一處安排了位置坐了下來:“丁老,您,您怎麼來了?”
丁老一言道破就連封德嚴都不知道的秘密。
“還不是因為隱形股份的事情。”
在全場的股東注視之下,封德嚴那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越來越像個笑話。
丁老是東南亞最大的財閥,隻要他在的地方,就是信服力。
“德嚴啊,你說說你,封家就這麼一個孫子,你身為長輩應該更加寵愛才對,怎麼還能陷害呢?”
“沒沒……”封德嚴連忙撇清。
“你跟封司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每個人是什麼秉性,我要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不是,就不要瞞我了,我心裏很清楚,人老了,但是這並不糊塗。”丁老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眸子倏地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