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那首詩,按順序取‘一、二、三、四’個字,連起來就是‘未時書見’,那也就是說,父皇約兒媳未時在禦書房見麵咯!”
皇帝點點頭,投過去一記讚賞的目光。
“你和天兒的夫妻生活怎麼樣?”
寒凜雪一滴冷汗滑下,“還不錯、不錯。”
“淩王府一直有傳言,說天兒不能人道,你怎麼說?”皇帝探究地盯著寒凜雪,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寒凜雪抿了抿嘴,皇帝態度不明,如果如實說了,可能會給楚淩天帶來無窮麻煩,但是如果“虛假”地彙報,又是欺君之罪,這該如何是好?
“怎麼樣?想好怎麼回答了嗎?”皇帝的聲音冷冷的,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寒凜雪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承蒙父皇抬愛,關心兒子和兒媳的夫妻生活,但是父皇乃一代明君,更應該清楚傳言就是傳言!”寒凜雪不卑不亢道。
“放肆!”皇帝拍案而起。“你的意思是,朕聽信了傳言,就不是明君咯?朕已經給了你機會,你卻仍然選擇欺君,那隻能怪你自己不懂事了!”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請父皇擺出證據,否則恐怕難掩悠悠眾口!”寒凜雪大聲道。
“證據?好,朕就找人來,驗一驗你是不是處子之身!”
寒凜雪憤怒地抬起頭,雙眼腥紅,緊緊地握著雙拳。
半響,寒凜雪半低著頭,將怒氣吞回腹中,淡淡道:“父皇到底想怎麼樣?”寒凜雪表麵上雖然仍然恭敬如初,但是心裏已經將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幾遍了。知道有偏心的父母,卻沒看到這麼偏心的。
“隻要你肯出麵,指出天兒罪犯欺君,並且跟淑妃私通,這樣,朕不但不會治罪與你,還會讓你們楊家升官發財!”
聽到這裏,寒凜雪“忽”地一下起身,雙目腥紅,“氣鼓鼓”地道:“父皇醉了,兒媳就當沒來過!”說完,寒凜雪行了一個告退禮,轉身離開。
就在寒凜雪邁出第一步的瞬間,身後傳來肆無忌憚的笑聲。
寒凜雪“詫異”地轉過頭,對上皇帝讚賞的黑瞳。
“朕果真沒有看錯你!”
寒凜雪蹙眉,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朕就是想試試你,惠兒,沒嚇著你吧?”
寒凜雪撲通一下跪地,“同樣是子女,請父皇平等對待!淩王從小就不受寵,長大隻能靠自己努力艱難地活著,如果少了父皇的庇佑,他的日子……”說著,寒凜雪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皇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惠兒,你不是普通的女子,應該也能知道父皇如今的地位,雖然表麵上,朕是皇帝,是一國之君,但是實際上,朕能做到的就是盡力護著朕的子女周全。”皇帝說著仿佛瞬間蒼老很多,他緩緩地站起身,一邊向下走,一邊又繼續開口:“你知道嗎?天兒從小就認為朕偏心,恨朕,但更恨太後。所以,他不停地闖禍,頑劣不堪,就是想引起朕的注意和關心。朕很心疼,更想好好疼他、愛他。但是朕不能!太後一黨自從有了睿兒,就對天兒千方百計的迫害,朕對天兒越好,他的危險就多了一分。所以朕隻能強迫自己忍住,強迫自己在他每次犯錯之後,再狠狠地懲罰他,實際上,朕的心比他的傷還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