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跪的很實誠(1 / 2)

純金色令牌,邊緣處斷的參差不齊,甚至有些發黑。

晉王看著這碎的很有個性的令牌,眉頭不期然跳了跳:“周相爺,這事你知道嗎?”

“臣不知。”周遠之不緊不慢的放下茶盞讓仆人把菜撤下去,抬手做邀,“王爺,前廳說話。”

“不必,周相還是想想怎麼交代您家裏有位寧國貴族吧?”

看起來這件事有些出乎晉王的預料,目光在周遠之和小茶臉上逡巡個來回。

最後莫名其妙的甩袖而去。

小茶啃著剛剛從桌上摸過來的栗子糕,將手裏那塊令牌隨手扔在一邊。

這隨手扔的利索勁,讓周遠之有些懷疑令牌的真實性。

“寧國貴族流落江湖送信?”

“這有什麼,我們長公主不也是得自己賺錢養小倌。”

周遠之不自然的偏頭咳了咳,擺手讓管家趕緊送她回後宅歇著去。

免得等下又語出驚人。

“汝陽侯府在什麼地方?”

周遠之眸光微動,轉過身來看她:“欒樂安死前究竟還和你說過什麼?”

欒樂安是汝陽侯的門生。

青州出了那麼大的事,身為巡撫的欒樂安不可能隻是讓一個江湖女子送一封信那麼簡單。

汝陽侯近年雖然不怎麼在朝堂上說話,但是昔年的威望不減。而且他門生不多,個個都當做親兒子看。

就算欒樂安怕給恩師添麻煩不說,汝陽侯應該也不會袖手旁觀。

思及此處,周遠之料定欒樂安死前肯定還給小茶囑咐了別的話。

“就是後悔自己去那麼遠的地方不能在恩師膝下侍奉,讓恩師保重身體,也讓世子多去外邊走走,早點成家立業。”

周遠之將她的話低聲重複了一遍,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消息。

自己斂眉站在原地就陷入了沉思,完全忘記了小茶剛開始問的問題。

小茶隻好拾起令牌,纏在指尖甩著回了臥房。

等她走遠之後,周遠之抬手招來管家:“明天去百曉閣查查小茶姑娘。”

“是。”老管家躬身應下,片刻後往前動了動步子,低聲道,“咱們府四周有人監視,是否需要老奴去收拾了?”

“不必打草驚蛇,明日我入宮一趟,你帶著小茶姑娘去汝陽侯府。”

青州一事說大不大,隻是當地官員勾結匪患買賣官員,說小卻也不小,隻因為這位官員是當今淑妃的哥哥,晉王殿下的舅舅。

死的是陛下欽點的青州巡撫,買賣的官員又在晉王手下任職。

光是想起其中牽扯的人員,周遠之就忍不住想歎氣。

除了皇親國戚就是重臣,這個青州郡守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就因著晉王這層關係,怕是尋常人也不敢動他。

周遠之坐在軟塌上捏著那封信想了半夜,接連想了好幾個說法。

第二天入宮後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直接把信交給陛下,讓他自己看。

管家帶著小茶,倆人拿著周遠之的名帖進了汝陽侯府的大門。

彼時汝陽侯和他夫人正在錦鯉池邊喂魚,聽到下人稟報以後直接將人請到了這邊。

“晚輩小茶拜見侯爺,夫人。”小茶行了個江湖人士的抱拳禮,少女稚嫩的麵孔極為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