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秋殺,意為春天生長,秋日凋零。
現如今正是初秋,小茶說這話的威脅意味十足。
尋常人或許隻當做是一個信差的信口開河,但是蒙麵首領卻不敢。
生生接下幾道飛鏢後,狼狽逃走,要回去把小茶的話報給暗鴉廟的首領。
作為一個信差,小茶身上有太多神秘的色彩,能見到許多人見不到的人,送一些別人根本送不到的信。
正也因為這些神秘色彩,讓小茶也積攢了不少的人脈和資源,被眾人稱作:茶大人。
當周遠之帶著人回來的時候,原地隻剩吹著樹葉的小茶和被定在原地的打醬油人士。
“那個蒙麵的首領呢?”
“打不過,讓他給跑了。”小茶仰頭委屈巴巴的看著他,順便抬起自己被劃傷的手背舉到周遠之眼前,“疼。”
周遠之掃了一眼,從她手裏接了手帕後轉身吩咐帶來的人:“把他們帶回去,嚴加審問。”
吩咐完之後才低頭給小茶包紮傷口,小姑娘皮膚嫩,僅僅是擦傷也容易留疤。
更何況小茶生的白,那點鮮紅色的傷口更為明顯,看上去讓人心疼。
“好痛啊,要吹吹才好。”
“畫溪都沒你這麼嬌氣。”周遠之係了個蝴蝶結鬆開她的手腕,轉身去查看那些被定住的人。
動作利落,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小茶唇角含笑歪頭看著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這有趣的事情還沒有拿出來打趣周遠之,就要匆匆回府。
原因無他,蒙麵首領的飛鏢上淬了毒,汝陽侯世子不幸被劃傷了小腿,已經昏迷了。
要是不及時救治,說不定就要死在這。
一聽這話,小茶當即上馬:“這可不行,跟我小茶在一塊還能被人暗算,這不是打我臉嗎?”
她坐在馬上朝周遠之伸出手:“快上馬,咱倆先走一步找大夫。”
“你先走,我和世子一塊。”
“倒也行,那我先回侯府通知他們。”小茶剛說完,自己揚鞭疾馳而去。
到了侯府報完信,等周遠之他們回來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小茶不管那些,隻蹲在世子院外的月亮門邊上,手裏撚著一根狗尾巴草掃動著地麵上正在搬家的螞蟻。
好友欒樂安的死是形勢所迫,她無能為力,但汝陽侯世子中毒的時候她是在麵前的,她卻也沒能避免。
“唉,欒樂安,你可得好好保佑他,我可不想欠你兩條人命。”
“別蹲著了。”墨藍色的衣角忽然飄過來,耳邊響起那人淡淡的嗓音,“去前廳,跟侯爺打個招呼我們回去。”
“別了吧。”小茶不情願的站起身,低頭繼續撚著狗尾巴草甩來甩去,“你去就好了,我在門口等著行嗎?”
周遠之看她:“不行。”
小茶隻得不情不願的跟在周遠之後邊一塊去見汝陽侯。
到了前廳,她稍微動了動腳步縮在周遠之身後,隻盼對方看不到她。
“相爺,小茶姑娘,今天多虧你們了。回頭我讓夫人備下厚禮,再去府上道謝,現在犬子還未脫險,本侯實在無心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