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周遠之興致勃勃:“去看看,畫溪最近也無聊的很,就當外出散心了。”
安季白無奈搖頭,這人心真大,看來是北疆帶來的打擊還不夠大。
殊不知,正是因為之前的打擊已經夠大,所以周遠之才逼著自己多出門走走。
“那咱們明天就去。”
小茶一改之前的鬱悶,笑眯眯的拿起公筷給周遠之夾了個雞腿放上:“多吃點,都瘦了。”
周遠之撓撓耳朵,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剛吃過晚飯,天上又飄起了雪花,周遠之怕夜路難走,讓周伯找了轎子送小茶回去。
“雪滑難行,明天我讓人去接你。”
“不用,我輕功很好的。”小茶偏頭笑了笑,被冬風吹紅的小臉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嫵媚的氣質,看的周遠之一愣。
未等反應過來,小茶已經放下了轎簾,四人抬著轎子鑽進了風雪中。
小茶坐在驕中聽到周伯跟周遠之說:“相爺,你不覺得相府缺個小茶姑娘這樣的女主人嗎?”
周遠之很快就回答他:“慎言,別壞了女兒家的清譽。”
小茶低頭淺笑,片刻後抿回了唇角的笑容。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她再怎麼喜歡周遠之,周遠之心裏也沒有她的位置。
想到這裏,小茶麵色漸漸冷了下去,唇角泛起一絲苦味。
錢名權都得到又怎麼樣,求不得依舊求不得,不會輕易因為什麼就改變。
但是她沒有得到的,周遠之也沒有得到,這讓小茶心裏忽然有種莫名的快感。
但是這種快感更像是一種折磨,讓她在想起的時候心裏除了快感還有痛苦。
罷了罷了,由他去吧。
順其自然比什麼都強。
話是這麼說著,但是當第二天事情發生的時候,小茶很想......是一座外表華麗內裏簡樸的閣樓,站在大廳朝上看就能看到頂部。
現在頂部紮了個花,看不到最頂上的明珠,隻能看到一個花球。
大廳當中擺了個半人高的琉璃花瓶,流光溢彩,小茶第一眼就相中了它。
馬上抬手叫了小童:“這花瓶賣嗎?”
“別人不賣,要是您開口,我們閣主肯定不會拒絕。”
小茶抿出點笑容:“說個價。”
“黃金三千兩。”
周遠之眉頭一皺,這價格有點不對,他身邊的周畫溪捂緊了嘴巴:“好貴啊。”
“物以稀為貴,這花瓶可是全天下獨一份呢。”
那小童看上去也不過十二三的年紀,說話辦事卻很老道。
給周畫溪講述這琉璃的燒製過程是多麼的不容易,更何況是這麼大件的。
剛說完,小茶已經從腰間摸了張五百兩的銀票遞過去:“訂金,幫我送到周相府上。”
“茶大人爽快,我馬上就讓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