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雅間,兩個孩子的目光齊齊投來:“怎麼了?”
“詞寫的不錯,下去問問誰寫的。”
兩張小臉又往前湊湊,顯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誰啊?”
“沒說。”
“哦。”兩張小臉又收回去。
看著這兩人頗有默契的動作,沈願棠心裏忽然間冒出一個奇異的想法。
但隨即又被摔在腦袋不知名的角落裏。
既然周遠之已經沒有離開永國的心思,還不如放棄。
免得最後談崩了,殺敵不成,自損陣腳。
周畫溪渾然不知道他們大人之間的彎彎繞繞,如同早前那樣,一門心思撲在好吃的糕點上。
風仲翡見此,便和她說起寧國獨有的那些點心,說的周畫溪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卻吃不到。
“沒事,有機會我讓禦廚過來專門給你做。”
“禦廚?從寧國喊過來,隻為了給小畫溪做點心?”沈願棠眸子含著幾分打趣的意味。
兩個小孩隻顧著點頭,完全沒聽出沈願棠的話外之意。
“罷了,你們聊,我有些困了,回去睡會兒。”
身後風仲翡巴不得她趕緊走,甚至連馬車都讓了出來。
氣的沈願棠回來直戳風仲翡的額頭,還要默默罵幾句:“小沒良心的。”
或許是進來奔波勞累,還沒有緩過勁。
沈願棠這幾日總覺得困倦,坐在一處一小會兒不動就像睡覺。
今天也是如此,剛躺下不過片刻,睡意就撲了上來。
像是凶猛的妖怪,一口吞掉了所有的清醒。
但是沈願棠沒有發覺到,被她忽視的角落裏,遺夢珠開始散發出淺淺的光輝。
珠子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將一束淺淺的光芒投到了她沉睡的麵孔上。
黑暗中,什麼場景都沒有出現。
沈願......,再躲,再追。
一人一物跟孩子一樣,玩起了躲貓貓的遊戲。
玄度站在邊上唇角含笑看著,也不出聲。
等沈願棠跑到不想再跑,才過去,伸手拉她起身:“你前世的死因還沒看,要看嗎?”
“死因,聽上去怪怪的。”
玄度依舊隻是笑,似乎成為靈魂體之後的他一直在笑,也不知道世界上哪來那麼多值得笑的東西。
“難道我要一直哭嗎?”
“……罷了,還是笑吧。”
“過去已成事實,入了眼,莫入心,一旦沉溺在前世的情緒裏,連我也救不了你。”
沈願棠正了神色,淺淺點頭。
新的場景隨著玄度揮袖出現在麵前,是一片破碎的漣漪。
沈願棠上前一步,踏入這漣漪中……
那也是一個冬天,寒風呼嘯凜冽的穿過每一條街道,立誓要將街道上所有的人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