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願棠回了房間,從隨身行李中找出了永國地圖鋪在桌上。
論疆域,永國和寧國不分伯仲。
輪兵力,寧國近些年來一直練兵,論武力值早早就超過了永國。
可是兩國尚未認真較量過,所以沒有知道兩國一旦開張,將會是怎樣的結果。
沈願棠摸著下巴尖,斂眉看著京都周圍的幾個城鎮。
住戶較少,生活水平一般,而且隨時有外來戶入住,就算忽然多個人也不會引起注意。
思及此處,沈願棠揚聲叫玉螢進來:“附耳過來,有事交代你去辦。”
玉螢將耳朵貼過去,兩人湊近嘀嘀咕咕了半天。
“好,屬下即刻去辦。”
沈願棠點頭俯身收拾桌麵,將那張羊皮卷的地圖卷起來收入箱子裏。
等玉螢出門後,又來了個小廝,站在驛館門口等著沈願棠。
“請問閣下可是沈城主?”
“何事?”
小廝從懷裏摸出一個成人兩巴掌大的銀袋子,雙手奉上:“寒山寺主持給您的。”
那個銀袋子沈願棠並不陌生,是之前沈願棠為了回報玄度送給寒山寺的香油錢。
“本座送出的東西斷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主持師父知道沈城主的心意,但這是玄度師父的臨終時吩咐的,還請沈城主收下。”
沈願棠看著那個銀袋子,似乎從上麵的花紋裏看到了玄度那張俊俏的麵龐。
猶豫片刻,從小廝手裏拿回來,從袖子裏摸出十兩銀子扔給小廝:“喝盞茶歇歇腳。”
“謝沈城主賞。”小廝小心翼翼的將銀子收進懷裏,作揖告辭。
沈願棠往院裏走,走了幾步後又悄悄回轉,站在門前看小廝離開的方向。
那是丞相府的方向。
看來周遠之這幾日一直待在寒山寺,也不知道......算了,還是先看節目吧。
坐在高台雅座裏,吃著點心,喝著好茶。
台上人說的好了,便一錠銀子扔過去,順便拍手叫個好。
沈願棠抬手扶額:“寧國第一敗家子。”
風仲翡但笑,看著台上二人的表演沉浸其中。
手裏兩塊板上下起飛,看的風仲翡眸子直發亮。
倒是沈願棠,將目光放在了側邊的樓梯上,那邊有腳步聲,很輕。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張俏麗的小臉出現在眼前:“沈姐姐。”
“小畫溪?”沈願棠麵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喜色,伸手拉過周畫溪細細端詳,“越發亭亭玉立了。”
周畫溪不好意思的低了頭,羞紅了小臉:“沈姐姐怎麼不去找我玩?”
“我也是才來京都,有些事要去處理。”
“好吧,原諒你了。”周畫溪又將目光放在那邊瘋狂拍手的風仲翡身上,“這位是?”
“寧國第一敗家子。”沈願棠抬起下巴指了指台上那些在首飾裏顯得格外突兀的銀錠子,語氣無奈。
風仲翡不服氣,回頭辯駁:“才不是!長姐捧戲子扔的比我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