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仲翡當即坐正了身子,義正言辭的說道:“送出去的東西怎麼可以拿回來?”
“孤說出去的話也絕不會收回來的。”寒玉靜靜的看向桌麵上擺好的棋局。
那是一副殘局,現如今到了焦灼的地步。
不知道先走哪一顆子才能贏。
風仲翡剛打算也一塊看看這棋局,看看裏邊究竟有什麼東西這麼吸引人。
對麵寒玉忽然間開口:“孤知道你一直屬意晏尚做駙馬,但孤也勸你死了這份心。”
“長姐和太傅青梅竹馬,難道就因為朕還年幼需要兩位輔政大臣,卻又怕你們串通一氣謀取這江山?”
寒玉緩緩搖頭:“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孤的眼裏,從來沒有壓不下的亂賊。”
“那是為什麼?”
“尚公主就要放棄所有在朝中的官職,他不願意放棄自己來之不易的輔政之位,斷送家族的前程。”
“倒也是人之常情。”
寒玉扯唇輕笑:“是人之常情,可他忘了一件事,先帝隻有你我這一雙兒女,駙馬的權力也不過是你我一句話。”
“長姐後來沒有告訴他嗎?”
寒玉微微搖頭:“孤從來不做別人的後悔藥。他自己選的路,就該好好走下去。”
風仲翡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靜靜的看向寒玉。
隻覺得長姐的臉上好像蒙了一層淺淺的霧。
將所有的表情都模糊。
看不清寒玉的真麵目,也看不清寒玉的心思。
“長姐好像,過於理智了,不像凡人。”
“沉溺情愛有什麼好?”寒玉仰麵輕聲發出喟歎,“死於酒盞裏的情愛難道還少嗎?”
風仲翡輕輕搖頭:“不少,隻是朕覺得過於理智的人像個瘋子。”
“那就讓孤成為徹頭徹尾的瘋子。”寒玉轉頭看向風仲翡,眸中笑......點癟。
家裏管的嚴,不許周遠之隨身帶太多的錢出門。
美其名曰:男人有了錢就愛喝花酒,要從根源杜絕這件事。
“荷包正在餓肚子,要不殿下讓人去我府上取?”
“帶了多少?”
周遠之將荷包裏的所有銀錢都倒在手裏,細細數了數:“五錢。”
“門口有個買糖葫蘆的,去全買了。”
“哦。”周遠之迷迷糊糊的出去,迷迷糊糊的買了糖葫蘆,連帶著紮糖葫蘆的架子都一塊帶了回來。
寒玉垂首,將唇角的笑意抿回去:“破軍,拿去分吧。”
“謝殿下賞賜。”破軍難得露出個笑容,頰邊竟然還有一個特別軟的小酒窩。
看的周遠之驚訝的長大了嘴:“殿下,這不好吧?這是強製性收受賄賂。”
“公主府背後的影壁寫著欲進府邸、需繳納紋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