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喜不喜歡吃瓜,寒玉不知道。但是這樣吃瓜,很難不被別人打死。
就比如現在的寒玉,她非常想把自己的拳頭送到玄度那張寫滿八卦的臉上。
“有那麼一瞬間非常想把你送去見佛祖。”
寒玉這般想著,忍不住便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隨後滿意看到玄度的臉色登時變成五顏六色。
寒玉抿緊了唇偷笑,闔上眸子徉做困倦馬上就要睡著了的樣子。
剛闔上眸子,肩膀就被人推了兩下。
寒玉恍若未聞,閉著眼睛繼續裝睡。
然後肩膀又被人推了兩下,玄度輕柔而不失分量的聲音響起:“說說,透露一點也行。”
“你不是算卦很厲害嗎?自己算不行?”寒玉掙開扣在肩膀上的手,翻了個身繼續。
身後的聲音繼續道:“這種事情算出來怎麼比得上當事人自己說來的有趣?”
寒玉還是不說話,玄度便更八卦了:“你隻說個名字也行,就當給我解悶了。”
“這位大師,求你讓我休息好不好?打仗很累的,我已經整整三天沒合眼了,再敢擾我清靜揍你信不信?”
玄度應該是信了,當寒玉說完這番話之後就沒有再繼續纏著問那些沒用的話題。
一時間,世界中再次恢複了寧靜。
明明有兩個人,卻一點都沒有活人的影子。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這個世界的湖麵角落處,悄悄泛起一層淺淺的漣漪。
周遠之穿著一身玄色長褂從漣漪中踱步而出。
細長秀美的指間握著一個白色的布包,另一隻手裏拿著雪青色的衣衫。
麵色恬淡,看不出半分焦躁和方才的氣惱,好像回去一趟之後就恢複了穩重。
和初見時那樣,穩重,恬淡,細長的眸子裏不帶有一分一毫的情感。
......“你這什麼話,不管前世今生,我好歹算是個君子,現在扒人姑娘衣服算怎麼回事。”
玄度抿抿唇,有些無奈:“你給她脫了衣服我才好下針,不然怎麼搞?”
“就、就不能換個輕薄些的衣服嗎?”
玄度轉過頭來,義正言辭:“能,但是換衣服是不是也得先脫?”
“把她叫起來自己換不行嗎?”
“醒了更疼,現在我還能讓她這麼昏睡著,你要是叫醒了,到時候下針疼得死去活來,你忍心?”
此話好像被卷成團的手帕,徒然塞到了周遠之的口中。
教人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但猶豫片刻後,周遠之還是搖頭拒絕了玄度的意圖:“叫醒吧,我知道你是想再促成我們倆,但是我不能趁人之危。”
周遠之抬起眸子,明知道玄度已經捂上了眼看不到眼底的情緒,但他還是看過去:“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