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這種刑罰,讓犯人痛苦時,還要惡心一下觀刑的人。
令人作嘔的感覺已經壓過了警醒的意味。
薛月見歎氣:“為什麼有的人要做壞事呢?明明不做那些事也可以好好的。”
“欲念在作祟罷了,有些人的貪念是無法滿足的。”
“我不明白。”
“不明白最好了。”安季白輕笑著將明月閣新上的小吃零嘴兒推到薛月見手底下,“我們月見可是天底下最單純的姑娘。”
薛月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捧著那碟子軟糯糯的糕點傻笑。
從明月閣出來,安季白又帶著薛月見去汝陽侯府探望世子。
距離百曉閣那場刺殺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月,汝陽侯世子卻依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細致張揚的眉眼陷入了恬靜的夢裏,平緩的呼吸從未間斷。
汝陽侯坐在世子屋裏,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默默歎氣。
“侯爺,還是沒有一點辦法嗎?”
“能叫上名號的大夫都看過來,都沒有辦法。”
安季白愁了眉,沮喪的耷拉了嘴角,這讓看的薛月見有些不忍心:“侯爺,要不請玄度大師看看?”
汝陽侯眉心一動,似是被她說動了。
之前一直把重點放在病理上,所以隻找了大夫查看。
現在,病情既然沒進展,倒不如換個方向試試。
“多謝薛小姐提示,明日我就和拙荊去拜見玄度大師。”
從汝陽侯府出來,安季白送薛月見回府,路上薛月見幾次開口,卻又都咽了回去。
等快到了門口的時候,她才小聲問:“先生,小茶姐姐什麼時候回來啊?”
“也許明天,也許永遠不回來。”安季白笑了笑,“你們兩個才見過兩麵,就這麼投機?”
“小茶姐姐人好,長得漂亮......花酥了。”
帝後兩人沒忍住,同時笑出聲來。
周圍伺候的人也忍不住掩麵輕笑。
“快,給小饞貓上雪花酥。”永帝笑著,透過窗子看外邊的景觀。
四四方方的院裏看不出雪的大小,隻是白花花的,晃得人眼睛疼,“用明紙糊窗的辦法很好,省下燈油錢給宮人們屋裏添點炭火吧。”
“舅舅英明。”薛月見坐在炭盆前吃著雪花酥,鼻尖忍不住動了動,聞見了炭盆裏的栗子香和地瓜味,“舅舅,我剛剛碰見晉王表哥了。”
“他跟你說什麼了?”
“我問他王妃姐姐怎麼沒來,他說王妃姐姐有孕不宜走動。”薛月見抬起頭乖巧的看著永帝,“舅舅,王妃姐姐什麼時候能生小孩啊?”
“這...你問皇後吧。”永帝說完,低頭批奏章。